宋青书对洛阳地形似乎熟门熟路,带着张无忌抄小路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一座道观前。门前的青砖石路两旁种着几株高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周遭甚是清幽安宁。这道观看起来颇有些年纪,建筑古朴大气,与武当紫霄宫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张无忌在门口石桩上拴了马,抬头见大门口正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清虚观”三个字。“清虚观,清虚观……”他将这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思索道,“总觉得耳熟,定是在哪里听到过。”
宋青书不以为意,“这也是一处有名的道场,比我们紫霄宫还古老些,你便是听说过也不足怪。”
张无忌点点头,肚子里犹在暗自念叨这名字。
二人谈话间绕至后门,眼前为之一亮。只见方圆数亩都种满各色牡丹,姚黄魏紫,争奇斗妍,令人目不暇接。这满园怒放的牡丹朵朵饱满,直有碗口大小,或艳丽或素雅的花瓣层层叠叠,团簇在一块,浑然一股华贵天成的傲然气势,简直是主宰天地的无上王者。莫说是伸手去触碰,便是凑得近些,也教人在它面前自惭形秽。
张无忌过去也曾在书画上见过此花模样,但直到此时亲眼所见,方始意识到即便是世上最出众的画师,也难以绘出这丰采的万中之一。
所谓国色当如是。
“我四岁时,爹爹带我来过这儿一回,十六岁时我又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