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相公好厉害。”梁蕴一边赞扬着,一边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他的身前。脸色有点不安,小手在身前互握着,糯糯地说道:“你明明看着书,怎么发现我扔你雪球的?”她刚才已经是放轻了脚步,轻得连自个儿都听不见脚步声。
“为夫对你的一举一动可是了如指掌。”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瞬间获得了梁蕴敬佩的眼神。
其实哪里是了如指掌,不过是她悄悄靠近的时候丫鬟们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打闹而已。多年呆在军中的他,对环境的转变非常敏感,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他下意识就以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门外,刚好看到自己夫人淘气的一面。
他看着梁蕴崇拜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我还知道夫人此刻觉得饿了。”
“相公你好厉害。”梁蕴赞道。
见他眼神中透露着愉悦,颇为得意的样子,她微微曲膝,靠在他耳边说道:“那相公可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不就是要吃茶点了吗?”
“错了。”梁蕴快速地在谢堇昭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往外跑去。
听着她如同铃铛般的笑声,谢堇昭轻轻触摸刚被亲吻过的地方,微微一笑。
这是夫人第二次主动呢,竟是比两人热吻时还要灼热他的心。
……
太子一直没有消息,皇后担忧过度,缠绵病榻。顺妃一下子就接来各种宫务,忙得不亦乐乎。后宫之中似乎又转了些许风势。
趁着过年,顺妃为了展示自己重掌权力,便安排了宴会,邀请各大重臣携眷出席。
见着顺妃又再次得势,众人也不好拒绝。
谢堇昭本想拒绝的,可见梁蕴一听见说宫中设宴便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双眼,又说不出口要拒绝,只好应了下来。心想着改天得跟慎枥帝将那御厨给讨过来。
宴会定在第二天,梁蕴自然是要早作准备。除了要准备衣裙等还得准备好红包,她现在已成婚,这大过年的,万一遇见了小孩儿是得派发红包的。
正与吉祥讨论该放多少银馃子的时候,晨曦急急从外走进,给谢堇昭递了一封急件。他张嘴就说道:“皇上派去送礼的御侍死了,威武将军不知所踪?”
谢堇昭眉头一皱,快速地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待他合上纸张,梁蕴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威武将军也即是谢堇昭的亲弟。梁蕴虽然与这个小叔子素未谋面,可是也经常听到他的事情。
外人说起谢相,先是惧,才是敬。但外人说其威武将军时,除了尊敬便是怜惜,赞扬他远在边疆守卫国家,多年不得回家。
如今家人有事,她也甚是担忧。
“事情还没查清楚。”他说。
“那……”梁蕴瞧了瞧他沉重的面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默了一会儿,谢堇昭轻轻撩过梁蕴的碎发,道:“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去将此事告知爹娘,你继续做你的事情。”
“我也一起去。”梁蕴握住了谢堇昭的手,也许她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她就想要待在他的身边。
“那便一起过去吧。”
……
两人朝着主院走去。
梁蕴叹了一声:“这太子才失踪没多久,怎么连小叔子也失踪了。”
她无意的一句话,却是敲着了谢堇昭脑中的警觉性。
太子失踪以及堇锐的失踪,是否有着什么关联?
此事重大,自然是将在友人家下棋的老将军也唤了回来,谢堇昭将事情给众人说了一遍。
每年年三十,宫中设家宴,慎枥帝回赐下数十道菜式到不同臣子的家中,以示慰劳其一年来的辛劳。对于一些驻守边疆的将领,也会备上一车耐存的食物和用品,连夜快马加鞭送到边城。
数百年来,年年如此。
据堇锐的副将来信中所说,慎枥帝派下的两个御侍连同车夫一共三人,将赏赐送到将军府之后就在其府中留宿。
然而次日府中奴仆前去送热水,却发现两名御侍死在了府中,惊慌失措之下赶紧去禀报,却又发现主子不见了踪影。
原以为只是外出,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没等到人回来,之后将此事报告了罗副将。
罗副将查问了一番,府中值夜的侍卫皆说没有异常;也进去将军的房间看过,毫无打斗的痕迹;两名御侍是被一刀封喉,干净利落,房中就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他不敢轻举妄动,想着现在正值寒冬之际,尸体也不会腐坏得很快;他立刻封锁了将军府,又将府中所有侍卫关押到了一处,然后书信一封加急送到相府里来请求指示。
“这么说,堇锐有可能遭到了绑架,刚好两个御侍在场便被对方给灭了口?”老将军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这么一个猜测。
“能在将军府中绑人又杀人,还得不惊动府中侍卫?此举甚难。”谢宇说道。
“所以。”谢堇昭眸色一敛,沉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