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媚药?”
闻芊点头:“调情用的,味儿很纯,大概点了不少。”言罢,若有所思地嘀咕,“……难怪这两个小年轻会闹腾这么久。”
感慨归感慨,更多的是对慕容鸿文这个老小子不为人知的举动所震撼,此前那个“年轻个几十岁,大概会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的想法荡然无存,尽数被一股说不出的变态给惊了个不寒而栗。
过了没一会儿,屋中的声音开始时断时续,似有平息之状。再这么下去,里面的人恐随时会出来。
杨晋终于也到了极限,眼神示意她离开。
两人沿原路返回。
水榭仍有歌声飘荡,宛转悠扬,阖家团圆的月亮在清凉山庄的上空显得晦暗不明。
“叫什么fēng_liú才子,真让人倒胃口。只怕安排这场中秋宴,完全和作画没关系,左不过是个老不休的别有企图罢了。”闻芊一脸鄙夷地折了一节花枝在手里祸害,“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棠婆怎么看上这么个货色?”
“那间房的确是慕容鸿文的住所。”杨晋并未接她的茬,只是垂眸沉吟,“可我总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
“玩出这种花样来的人能有多正常?”闻芊在青石小径上驻足,费解道,“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画画?”
“可房内并无纸笔。”
“兴许打算瞧个够本了,回去再画?”她喃喃自语,“只看不做,图个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不举吧?”
听到这句,杨晋也停了下来,与她对视良久。
“……单从面相上看我没法判断,不过也不失为一个理由。”
闻芊迈开步子。
“难不成当年他是因此不愿拖累棠婆,所以才抛下她不管?”话刚道完,便自发否定了这个可能,转念抱怨自己真是把慕容鸿文想得太好了。
“我倒是听府里的下人说,正妻死后他从未再娶,没准儿就是被他杀人灭口的?”她把玩着花枝开始奇思妙想,“不过这样一个人能去逛青楼么?那种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要封口可不容易,万一叫人知道,岂不是丢大脸了……莫非,他这病还是后天患上的?”
兀自讲了半天,闻芊才发现没人搭理自己,待转过身,正见杨晋站在不远处,身形不稳,面有异色。
“杨大人?”她有些奇怪的走上前。
在淡淡的清辉与烛火的交织中,杨晋的脸庞似微微泛红,额头浮着薄汗,脚下僵直难行。
“你没事儿吧?”
他定了定神,眉峰紧皱,“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热。”
“热?”闻芊伸手覆上他前额,湿意里带着灼烫的温度,刚想问他是不是发烧,仔细一想,很快就反应过来,唇边笑容荡开,“呀,该不是……”
“嗯?”
她笑得愉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看戏的样子,“中了媚药?”
“……”周身有些不听使唤,杨晋无不怀疑地将她盯着,“那你怎么没事?”
闻芊捧起脸,得意道:“自然是定力比你好咯。”
“……”
“杨大人。”她手掌摁在他心口的位置,踮脚贴上来,“看样子,你的身体可比你的人诚实多了,没准儿,住了只qín_shòu哦。”
“别闹了。”杨晋稍稍将她拉开些许,虽说难受,倒还不至于神志不清,“此物可有解药?”
闻芊站在一步开外,漫不经心地将胸前的青丝绕在指尖,“这东西不过是增添些闺房乐趣,并不致命,你吸得又不多,忍一忍便过去了,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有了这番解释,杨晋轻松了些许,便就近找了一处凉亭坐下。
亭子边有水池,微风习习,也让他好受了不少。
幸而只是媚香,除了身体比之以往稍热了一些,别的倒没甚么不适。
他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只等着药效过去。
闻芊坐在旁边,却是百无聊赖,好生的无趣。将十个手指都玩了一遍,终于把目标转向杨晋。
他肌肤微红,呼吸浅浅的,领口稍稍敞开,乍一看像是睡着了。
瞧着瞧着,突然就生了点坏心思。
她悄悄靠近,指腹顺着他眼角滑下去。
杨晋原本休息得好好的,冰凉的触感乍然使得他打了个激灵,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集体冒了出来。
他睁开眼,责备地朝她皱了皱眉:“……又作甚么?”
“不作甚么。”闻芊笑得狡黠,“关心你呀。”
话是好话,手却不安分地在他喉结和锁骨上轻抚起来,“杨大人,是不是很难受啊?四肢无力?心口发慌?还是心跳如鼓,无法自持,忍不住要兽性大发?别躲呀,说说嘛!”
杨晋有气无力地笑出声:“你……”
“你要是撑不住的话,求一求我,叫声好姐姐,说不定我会答应哦。”
她几乎是想尽办法的乘人之危,手指从锁骨处往下,撩开他胸前的衣襟探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