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约摸是打算让自己来守株待兔。
东厂的人封了城门,又不能用强,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杨晋别无选择地应承了下来。
徐州围观的人群惊慌了一阵后很快趣意寥寥地散了,便好似广陵城中的百姓,这两年见惯了春山时不时的行凶,死一个太监和死其他阿猫阿狗没什么分别,不过是把自家房门多加一道没什么用的锁罢了。
闻芊招呼着朗许将车赶回客栈,余光瞥见杨晋在往这边走,她佯作不经意地转身,信手折了花枝把玩。
兴许猜出她这会儿在恼,未及靠近,他就先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
闻芊眼珠子往别处转,半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杨晋在她背后站定,含笑道:“春山第一次切掉手指的那个人尚还在人世,我下午准备过去看看,要不要一起?”
闻芊把花枝拿在指尖打旋,忽的微微侧身,刻意提了提声量,“我可是有三个月的身孕啊,去瞧这种人,若动了胎气怎么是好呢?”
他忍住笑,伸出手指,“一盒京城‘二十四桥’全套的脂粉给你安安胎。”
闻芊转过身把他手指又板起一根,“要两盒。”
“行。”
*
一行人依旧在之前的客栈落脚。
午间用过了饭,闻芊嘱咐好朗许和几个师妹,随杨晋出了门。
由于善后的事催得急,燕长寒分/身乏术,便安排了他手下一个锦衣卫总旗给他俩带路,此人姓徐,年纪不大,和杨晋相仿,却意外的稳重老成,眉目里透着股精干的味道。
三人在云龙湖畔下了马,沿岸生长着郁郁葱葱的乔木,但这个季节人迹罕至,徐总旗领着杨晋在林中小径上款步而行。
“春山第一次动手,是削掉了一个人左右手的小指。”他说道,“但由于是初回作案,找到这个人已经是第三次案发之后了。”
闻芊握着杨晋伸来的手,跨过面前横着的一条沟壑,一面问他:“手指都被切了,这人怎么不报官呢?”
言语间,那徐总旗停住了脚。
只见对面几株光秃秃的垂柳将一座简陋的屋舍围住,屋外杂草丛生,灌木搭成的篱笆歪歪斜斜地栽在地上,简直装饰大于实用。
远远地,听到女人的声音。
那四面开口的院墙内,一个妇人正焦头烂额地拉着一个又蹦又跳的女子,那女人穿得花花绿绿,活似山中野鸡,风一吹能带起她满身长一截短一截的花布。
徐总旗此时才开口解释:“因为那是个疯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逼格很高,并且贯穿此副本的 我叫/春山,硬生生被晋江逼成了这幅鸟样………………
叫我一瞬间就没有了想装逼的冲动了。
难过!!!
[这几天有点忙,大家的评论不能一一回复]
[但我全部有看,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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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妇人约摸四十岁上下, 勉力想将她摁住, 那疯女人却以为她在同自己玩耍,越发高兴了, 将满身的花布条往她脖子一上套, 咯咯笑个没完。
“云娘,傻姑……祖宗!快别闹了。”
好在这女人疯得还不算彻底, 眼见杨晋一行走过来, 约摸是怕生,当下消停了,畏怯地躲在那中年妇人的身后。
“几位是……”
徐总旗她是认识的, 听明来意后,妇人点了点头, 稍稍将那疯女人让出来, “这祖宗姓陈,叫陈云,徐州城内疯出了名的。据说是娘胎里没养好, 生下来脑子就带病,她爹妈嫌她是个女儿,痴痴傻傻,又不好嫁人, 四五岁左右便偷偷丢下孩子举家迁走了。”
都是出身受人鄙薄,两相比较,朗许至少年幼时还有娘疼,这女人是爹不疼娘也不爱, 不是胎里没养好,是压根就没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