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也不敢再说半个饿字了。
苏皑解释完了,见男人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侧着脑袋枕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每这么折腾一次,她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般。
苏皑再次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的看了下周围,自己还在路虎的后座上,睡姿和睡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只是已经剩下她一个人了。
苏皑并不诧异,眉宇间不急不缓的神色说明她早已习惯,尝试着动了动腿,隐约深处还有些痛却应该是可以走路的。
扶着座椅坐了起身,身体接触到冰凉的皮质座椅忘了防备的冷冷的抽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拉过一块毛毯重新坐下且缓了缓,缩起的脚丫终于放松下来。
苏皑浅浅地松了口气,伸手拉开一侧的小柜子,拿出几包湿巾纸的同时,转眸看着车窗外。
光看景色不知道外面是哪儿,不过想来沐微然应该就是在这离开的,此刻天色竟已接近黄昏,想不到她睡了整整一下午。淡淡的收回视线,撕开湿巾纸的外包装,抽出纸巾将身上的狼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完毕,伸手拿过座椅上放着的还未拆封的衣服。
这一连串的动作,苏皑做的很是熟络,蠢锾统鲆幻婊妆镜,只简单的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
伸手按开前面的液晶屏,食指轻触地图,下一秒,十分详尽的地图呈现出来,手指在屏幕上微微顿了顿,随即轻触目的地。
不到半分钟,司机便接到了苏皑所要去的地址的消息提醒,车子缓缓开始驶动。
后座的车窗降下,苏皑靠着座椅歪着头靠在玻璃窗上,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您好,已抵达目的地。”
冰冷而机械的提醒声响起,苏皑一个激灵儿回过神儿来,外面的风景已经处于静止,车停了。
伸手揉了揉被风肆虐到发疼的脸蛋,用力吸了一口冷空气。
转身,车门被人打开,中年司机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似恭敬的低着头:“苏小姐,可以下车了。”
苏皑娇娇勾唇,捏着包弯腰下了车,虽然被沐微然的司机已开了无数次的车门,但还是微微侧脸道了声谢:“谢谢。”
“苏小姐客气。”
中年男人微微颔首,说话的同时伸手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垂下的视线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轻视。
这一点,苏皑自然捕捉到了,弯了弯嘴角毫不介意提着包踩着清脆的步子走进了单元楼,婀娜多姿的背影透着一股风尘。
……
走进电梯,按楼层,走出电梯,掏出磁卡感应成功,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手将包扔在柜子上,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踩着地毯走了进去,一路直奔浴室,片刻,清脆的水流声结束。
浴室门打开,苏皑穿着黑色浴袍光着脚走了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稍微吹了吹,差不多半干了扔下吹风机拉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也许是下午被男人折腾的太厉害,大脑的思绪也疲惫了,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从那以后这是第一次,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早,苏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睡饱了翻了个身伸手探过电话,看了眼来电人接通放到了耳边。
“喂,宁姨。”
“小苏,怎么声音这么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光听声音就觉得一定是个聪明干练的女人。
苏皑微愣了几秒钟,懊恼的微微蹙眉,拿电话的手收紧,摇了摇头开口道:“喔…我没事,宁姨,就是最近有些感冒……咳咳……”
“你看你,才多久没见就感冒了,一个人在外面住就要多注意照顾自己。吃饭呢,别总是吃泡面,三餐都要按时好好的吃……”电话那边的女人断断续续的叮嘱着,斥责的语气里带着一抹关切,“小苏,尤其是早餐,你一向胃不好,每天要记得吃早餐……”
苏皑无奈的垂下了头,稍稍将电话拿的远了些,捂着话筒,用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拿着电话放到了耳边:“宁姨,您就别记挂我了,我没事,就是普通的小感冒,吃颗药就没事了。”
“你呀,就知道说给我听,你光让我放心有什么用,还不知道你吗?从小就怕吃药!”苏皑的示弱似乎根本起不到作用,反倒是女人强硬的态度愈发明显。
“宁姨,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苏皑弯了弯嘴角,轻声撒娇,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的暖乎,“我听您的话,一会就去喝药。”
“你这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真拿你没办法!对了,反正没几天你也要开学了,要不你搬过来住吧,我也能照应你……”
“宁姨,您也说了,我都没几天自由日子可过了,等我有时间就去看您,保证让您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我!”
“又嫌我烦了是吧?哎……”女人的声音莫名的又突然悲悸起来,夹杂着说不出的哀愁,“小苏,你爸爸生前没少叮瞩让我照顾好你,可你的这个性子……”
“宁姨!”
苏皑脸色白了一下,猛的开口打断,眼里好似快速的闪过了些捕捉不到的,干涩的唇瓣颤抖的微启:“我真的没事。”
“小苏……阿姨不是单单指你的身体。”
女人轻唤了一声,中间又停顿了几秒,声音比刚刚缓和了许多:“阿姨知道你父亲的事是你心头的结,但是你听阿姨一句话,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