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连徐溪晚对她这么有耐心的人,也不免敲敲她的脑袋提点她,“这种低级问题,你两年前来问还差不多,怎么现在还在问?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啊?低级问题么?”林幸摸摸脑袋,拿过材料一看,还真是低级问题,不过她脸皮渐厚,吐着舌头嬉皮笑脸,“我看错了,嘿嘿嘿,晚晚,我中午过来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徐溪晚看了眼手表,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中午我要和丰联银行的郑行长一起吃饭,你下午不是还要上课么?吃完饭让老吴送你过去就行。”
“郑行长?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林幸心中警铃大作,“他多大?长得帅么?是不是单身?”
“小小年纪,学会打听别人隐私了。他的年龄和样貌不关我的事,更和你无关,行了,都十二点多了,赶快下去吃饭,然后去学校上课吧。”徐溪晚说着,已经整理了着装,走出办公室。
徐溪晚走后,林幸赶紧解锁了手机屏保,上网搜索有关那个什么郑行长的资料。郑行长其人,家世就不用说了,关键是长得相当不错,林幸搜到的关于他的照片大多来自财经杂志,西装革履、样貌周正,说是星眉剑目也不为过,再看他的采访视频,气质出众谈吐不凡,尤其是居然有他和徐溪晚一起参加某会议的视频,两人座位相邻,并排而坐,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最关键的一点是,郑行长今年三十五岁,至今未婚。凭他的相貌家世,多少女人挤破脑袋都想嫁给他,可他居然单身到了三十五岁,又和徐溪晚走得这么近,傻子都能看出怎么回事。
林幸要是连这都不清楚,她就是智力重度残障。
不行,得盯着晚晚,看看这个郑行长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林幸这样想着,打电话跟她的老师请了个假,说自己下午有事,就不去学校了。反正她今年已经高三,她所在的班级,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开始上手接触家族事务,从高三开始,在班上规规矩矩上课的逐渐少了很多,到现在一堂课能有五个人已经算多的了,私塾的老师们也知道这些孩子将来的出路,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了,所以林幸请假,老师一口批准,连点怀疑都没有。
徐溪晚的所有行程都由助理安排,助理又知道徐溪晚对林幸的宠爱与重视,所以当林幸跟助理打听徐溪晚中午的用餐地点,助理没有任何犹豫就告诉她了。
那是一家会员制餐厅,基本只有津岭几个家族重量级的管理者才有资格入内,连林幸都进不去,她只好在餐厅外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工作午餐的关系,徐溪晚和郑行长的这顿饭吃得很快,从他们进去到出来,前后不到四十分钟,林幸躲在街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窥视他们,恨不得现在手中立马出现一个八倍望远镜,最好是带扩音功能的,把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林幸早已打听清楚徐溪晚的行程,她下午要接受一个专访,地点就在她的办公室里,按理来说这会儿他们两人应该各走各的路了,没想到郑行长竟然也跟着徐溪晚上了车,看样子是要前往相同的目的地。
上车时,郑行长快一步走到车前,替徐溪晚开了车门,为了防止徐溪晚的头不小心撞到车顶,还很贴心地用一只手挡在车顶上,而徐溪晚也欣然接受,还对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简直像针一样扎在林幸的眼睛里,林幸甚至能从中看出一点暧昧的意味。
林幸面沉如水,快要咬碎了后槽牙,捧着咖啡杯的指尖泛白,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不冲上前去。
自己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晚晚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林幸的五脏六腑搅在一起,一个下午浑浑噩噩,脑袋懵懵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徐家,下车时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脚步虚浮,一个踩空,要不是有保镖眼疾手快地接住,早就栽到地上去了。
“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保镖担忧地问。
“我很好,你们不用管我。”林幸挥手拂开保镖的搀扶,拖着步伐走进主宅。
晚晚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个认知就像一把钝刀子,在她心上有来有回地慢慢割,一阵阵的闷痛,叫不出来喊不出来,差点连一口呼吸都上不来。
林幸没有吃午饭,晚饭也一同省略了,她把自己关在主宅二楼的书房里,那个书房只有徐溪晚和林幸能进,连徐亦晴也不得入内,照顾林幸的阿姨敲了几遍门,林幸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管她怎么敲也坚决不开。
林幸坐在徐溪晚平时的位子上,捧着徐溪晚用惯了的茶杯,指腹贴着杯口,细细摩挲。
她回想自己与徐溪晚在一起的这十二年,同一张桌吃饭,同一张床睡觉,她们的生活相互交融,紧密得不可分割,十二年来,林幸始终是离徐溪晚最近的那个人,徐溪晚甚至答应她在她十八岁之前觉不会爱上别人的自私请求,可林幸才刚满十八,就有另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横插进只属于她和徐溪晚两个人的生活里。
他会和徐溪晚结婚么?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徐溪晚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拒绝的样子,也对,徐溪晚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她要结婚,那个男人是个非常理想的对象,他们会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徐溪晚会有家庭,她的爱人和孩子会将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