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定然是在瞎编胡说,可若是真的呢?
此事可大可小,她又如何得知?桃翁越往深处想越是心惊肉跳,对着花千骨厉声道:“你跟我来!”说着甩袖出门。
课堂里一片混乱。花千骨望着轻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答对了也要惩罚她啊!
轻水连忙使眼色让她跟上去。花千骨就要跟上,却被糖宝拉住了衣角。“糖宝,别怕,我去去就来,你安心在这里等着。”花千骨安慰到,然后潇洒转身向教室外走去。
花千骨跟在桃翁后面一路小跑,没想到这白胡子老头走起路来那么快。
不一会儿进了长留殿,花千骨听见桃翁问一旁弟子什么,弟子答道:“三尊正在殿内议事。”
跟着桃翁继续往里走,终于异彩鎏金镶满宝石而又高大沉重的门慢慢被两侧站的弟子推开。花千骨直直的望见端坐在大殿正上方的白子画,心立马扇着翅膀飞到他那去了。
花千骨并没有因要见三尊而感到紧张与不安,眼神不安分的东瞅瞅西望望-----嗯,机会难得,让我仔细看看这大殿长什么样。
“参见尊上、世尊、儒尊。”桃翁行了个礼,回头看花千骨,花千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拜见。
“什么事?”
花千骨听到一个威严又低沉的声音,眼角偷猫一眼。看见一个略比尊上年长的黑衣男子,眸子深邃的叫人一眼望不到底,眉头紧皱,额上有道挺深的疤痕,严厉中带几分凶煞,气势咄咄逼人,可见脾气不是太好。却也是帅得一塌糊涂。
这个应该就是世尊摩严了。
桃翁开口说话,花千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猜大概他是用密语在和三尊禀报什么事情。
告状就算了吧,干吗还告得偷偷摸摸,让她想辩白都不知道该辩白些什么。
花千骨进到大殿后的所有举动都落在了笙萧默的眼里,本来就已对她产生了兴趣,如今听了桃翁的禀报,更是兴致大发,也不玩手中的箫了,身子直立起来,看着花千骨道:“二师兄,这就是你昨天带回山来的那个娃娃啊?果然与众不同,对我脾气。”
摩严冷哼一声:“她是如何得知斗阑干被逐去蛮荒的,你莫要捡了个妖魔回来,小小年纪,却法力高强,也不知练了什么邪术。”
花千骨心狂跳一下。隐隐听出世尊的口气不光是在指对自己,还有责怪白子画的意思。于是开口反驳道:“您不要责怪尊上,是我请求他带我来这里的。”才不理会世尊是如何如何威严呢。
“大胆,居然还敢狡辩。”摩严气急败坏到。
“好了,师兄,你就别怪二师兄了。”笙萧默解围到。然后向桃翁使了个眼色,桃翁躬身退了出去。
“听说,是你在群仙宴上传达的拴天链被夺,茅山被屠的消息?你叫什么名字?”笙箫默问,声音温柔中带着一股迷死人不偿命的甜腻,酥得花千骨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花千骨。”
“恩,真是乖巧的好孩子,来,告诉儒尊,你怎么会知道斗阑干的事,还有你为什么对神器的事那么了解?”花千骨背上冷汗直流,她倒情愿他像摩严世尊那样严厉的呵斥她,如此哄小孩的口气反倒让她不知所措了。
“是清虚道长给弟子的书中所写。”花千骨老实的回答。
“什么书?”摩严眉头紧皱,目光犀利似乎能洞穿一切。
“清虚道长写的六界全书。”
“他把这个写书里去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这臭道士还颇留了几手。”
“师兄。”白子画一开口便是断玉分金的尔雅古音,语气淡然,却分明在指责他对死者不敬。
摩严冷哼一声:“书里都写了些什么?”
花千骨心里也有微微不悦,道:“写的就是六界的大事记什么的。”
“有很详细的提到神器的事么?”
“除了下落不明的只是简单一提,其他都有写。”
摩严眯起眼睛:“其他几件在何人何派手里都有写?”
“是。”
笙箫默和白子画对望一眼,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落到妖人手里……
“呈上来。”
花千骨迟疑了一下,没有动作。
“我让你呈上来。”摩严话语里带了一丝不耐和火药味,似是不信竟有门下弟子不听号令。
花千骨看了一眼白子画,心里琢磨到:“要呈也是呈给我未来的师父,凭你的人品根本不配看清虚道长这本书。好,既然你要看,不如我耍你一下,看你再对清虚道长不敬。”
于是开口说道:“是,弟子遵命。”然后从墟鼎里拿出书,来到摩严身前,双手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敢有门下弟子不听我话。”摩严冷冷的说到,然后伸手拿书。
就当摩严手将要碰到书时,花千骨突然一个弯腰转身,然后向旁一跃。“哈哈,你被骗了,我才不给你看呢。尊上接住......”然后把书向白子画掷去。
白子画迅速扬手,看都没看直接接住。
“哇,好厉害,听声辨位,真不愧是上仙,不像有些人只会大喊大叫。”花千骨赞道。
“哼,你反了是不是,连我都敢耍。”摩严一拍桌子,然后气愤的坐座位上不再言语。
“哈,果然有胆量,连世尊都敢得罪,二师兄你把她让给我吧。”没等白子画回答,就对花千骨说到:“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徒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