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贝齿,极不讲理地在唇舌间攻城略地,我也从初时的抗拒到逐步配合,努力习惯我从未见过的蛮横,本无处安放的双手也慢慢地放在了他的背上。
岂料情到最浓时,他竟狠狠地咬破了我的唇,一股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吃痛之下,我一把推开了他,直呼他名讳道:“楚弈,你疯了。”
他用食指轻轻地擦了擦他的唇,勾起了一抹邪笑,又走了上前,道:“朕没疯,这不正是皇后七年来一直想要的吗?”
他的这副模样让我的心莫名跳快了半拍,但我的面上仍冷道:“你醉了,我不同你计较。”
他未理会我的话,而是伸手主动地抚上了我的脸,称赞道:“皇后确实是绝色。”
我不喜欢他那看我就如同在看货物的眼神,便欲拿开他放在我脸上的手,谁知下一瞬,他居然出手如风,点了我的穴。
穴被点后,我无法动弹,只得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怒道:“放开。”
接着他又点了我的哑穴。
随即他将我拦腰抱起,走到了床边,掀开了明黄色的帷帐,把我重重地扔到了床上,好在床软被厚,我也不觉多痛。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得逞地冷笑道:“皇后不是很喜欢点朕的穴吗?朕今日也让你尝尝被人点穴是什么滋味。喜欢吗?舒服吗?有意思吗?”
我无法回答,只能看他脱靴上床,爬到了我身上,粗鲁地解着我的衣衫,待他实在解不下来时,竟直接将衣衫撕裂开来,赌气似的扔在了一旁。
随后他不再开口,因为他的吻已如疾风骤雨般落满了我的身子,他的手已如一支火把点燃了我心中的烈火。
万事俱备,东风起。
借着风力,我同他一道扶摇直上,羽化成仙。
如果我能开口,我会回答他方才的那个问题。
答案是我喜欢。
因为这是他七年来第一次主动,哪怕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喝醉了酒,哪怕如今的他神志不清,可我却甘之如饴。
在过往的七年里,他从未主动过一次,龙床之上的他总是习惯呆呆地躺着发神,让努力耕耘的我不禁觉得自己正对他施加什么大刑。
偶尔有几回他到了上面,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巴不得能早点完事,早点睡觉。
当再多的补救也无济于事后,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这样的云雨,毫无情意,毫无配合,就连仅有的一点快乐都被例行公事的无味给冲淡了。
我从未想过新婚之夜的错误竟会影响到我们夫妻整整七年的床笫生活。
到了如今,我也不再奢望在此事上还会有什么转机,兴许只有杀他或是被杀才能让我从这无休的折磨中解脱。
可今夜的他却让我看见了一丝曙光,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所以我喜欢,我从未如此喜欢过。
我的身子虽无法动弹,可我的心早已伴随着他的动作,共享这极致之乐。
当奔驰的骏马到达极乐之海后,他伏倒在了我的身上,粗喘着气,同我一道品味着余韵。
余韵之后,他在耳边低哑道:“皇后的身子真是无上的珍宝,是朕以前太傻,不懂享用。”
我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想请求他解开我的穴道,如此我才能更好地逢迎他。
但他瞧了我一眼后,似并未读懂我眼中的意思,自顾自大笑了起来,继续道:“但今夜朕很聪明,所以皇后你就安心地躺着让朕好好享用吧。”
片刻后,他重振旗鼓,这一回他索性省去了该有的整军列阵,直捣敌营,直取首级。
他愈战愈勇,动弹不得的我也想极尽全力迎合。
最终,敌军败退,他大获全胜。
这一回他却没有瘫倒,而是解开了我的穴,撑在了我的身上,在宫灯的照亮下,我看清了他眉宇间的愁和悔。
他无力地对我道:“朕明白你这七年的感受了,只有一人的努力着实太寂寞了。皇后,朕想听听你的声音,朕想你抱抱朕。”
我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得趣道:“这样真好,真温暖。就这样,不要松手,不要放开朕。”
我听后将他的脖子环得更紧,恨不得同他融为一体。
他用鼻子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乞求道:“再和朕说说话,让朕听听你的声音。”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轻唤了一声“陛下”。
他皱眉道:“不要叫陛下,也不要叫楚弈。小姐,叫我一一。”
我沉默了。
他再度乞求道:“小姐,叫我一一。”
片刻后,我还是念出了那个极陌生又极熟悉的名字。
“一一。”
“真好听。”
说完这三个字后,他如释重负地倒在了我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我本以为他终敌不过酒意和倦意睡了过去,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起了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