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兰无情打断道,“你这么在意那女公子的事,难道她就是这梦的主人?”
梵叶望着兰无情,欣慰点头。“错不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女公子统共不过才露了一面,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这梦的主人了?”
梵叶打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呸,狗屁的天机。坏尼姑,一肚子坏心眼。那你说说看,刚刚你都偷听到了什么?”
梵叶纠正道,“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倾听。虽知道的不多,可也算是清楚了。原是那女公子是要与城中一富绅的公子成亲了,这亲事就定在了下个月。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难怪,这女公子如此悲伤了。”
“你怎知道女公子不喜欢?”
“自然是看出来的。难道兰儿就没有发觉么?昨日那一首遗梦,不就是女公子写给心上人的曲儿。可偏偏这么巧,唱这曲儿的人就叫梦娘。恐怕,这样的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兰无情恍然大悟,随即抬头挺胸应声道,“我自然也是早就看出来了的,不过就是考考你罢了。”
梵叶摇头浅笑,并不拆穿她。
原本在一旁收拾茶碗的老妇人,听到二人说起女公子,忍不住也凑了过来。
“二位可是说城东刘家的二小姐?”
梵叶打了个佛礼,“老人家也认识那女公子?”
话头一打开,老妇人也来了精神,索性也坐到了梵叶兰无情对面,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放,眯着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眸子笑道,“听二位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想来也是昨日去雅芳居听了女公子抚琴的吧!”
梵叶笑道,“正是。昨日赶巧,遇上那位女公子抚琴。这女公子的琴技了得,贫尼对音律倒也有些研究,不免对这位女公子也多了几分好奇。”
老妇人一听,忙道,“说到琴技,不是老生吹嘘,当今世上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刘家二小姐的。”
兰无情也兴致颇浓的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左脸问道,“这位刘家二小姐这般厉害么?”
老妇人的目光在兰无情的身上扫了一眼,见她模样生的出众,身边的小尼姑虽有眼疾,但浑身气度不凡。又是问及城中人人艳羡夸赞的女公子,她也乐的解释。
伸手解下了腰间的围裙,便就娓娓道来。
这为女公子是城东刘老爷家的二小姐姓刘名彧谨,因头上有个傻哥哥,所以这刘夫人怀孕之初,刘老爷就想好了名字。希望这未出生的孩子能是个聪慧过人,谨言慎行的公子。
结果,这孩子的确是聪慧过人,可却偏偏是个女娃娃。
刘家做的是布匹的行当,家大业大,家中小辈都请了先生授课。这位二小姐刘彧谨的才学尤为出众。三岁背诗,五岁通读典史,七岁便能行文,九岁已作诗百首,令人咂舌。
十岁那年,更是受封女公子。
不少人踏破了门槛想要与这位刘家的二小姐定亲,最后,让那萧家的少爷得了这机缘。
只那时二人都还年少,也无人在意。
直到刘家二小姐十六岁那年,萧家人送来了聘礼,准备迎娶她过门。这刘家二小姐就出了一道题,若是萧家人答不出来,这婚事便就作罢。
奈何刘家生意一落千丈,要不是仰仗着萧家也撑不到现在。
所以最后,刘家二小姐的问题,萧家虽没人答出,这婚事也并没有作罢。不过只延后了三年的时间。
“那刘家二小姐到底问了什么问题?”兰无情好奇道。
老妇人道,“女公子问萧家少爷,这天到底有多宽,地究竟有多长,海又是有多深。”
兰无情咂舌道,“啧啧啧,这问题,也太刁钻了吧!就是天上的神佛也未必知道答案。”
老妇人憨笑,“可不是嘛,这女公子是何等聪慧,要像寻常女子一样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她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才会提了这样的问题。诶,但这刘家大公子不争气,偷了刘家的祖宅房契要做劳什子的金线生意。结果祖宅被骗,还欠下了大笔的银钱。让原本已不富裕的刘家更是雪上加霜,刘老爷年为此一病不起。
刘家如此就靠着女公子撑着,也幸得萧家人出手相助,替刘家还了这些银钱。刘家才不至于落魄。
这一回,女公子即便是不愿,也不能再推辞了。”
梵叶恍然点头,“这般说来,这女公子满腹才华,却不能为自己做主,也是个可怜人。”
老妇人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话也不能这样说,那萧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萧家少爷更是一表人才,与女公子倒是般配的很。萧家少爷为人谦和,对女公子一片痴心。女公子嫁过去,许也是个好事情。”
梵叶正欲开口,就听到一连串的锣鼓声走街串巷而来。
三人纷纷抬眼看去,却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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