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孟多贵忽然停住，“能不能给口水喝晚上酒喝多了，嗓子眼干的慌。”他说。

“不能”蔡小米突然暴吼一声，同时抬起拳头。

“还喝什么水你他妈快说”张海山也举起拳头。

此时此刻，张海山忽然回忆起当年他当兵时的一件事，他现在不敢确定……

“好我说，我说。”孟多贵吞了一口嘴里的空气，接着说：“砰地一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伙人，呃……对了是从天上顺着绳子溜下来的，院子里一声爆炸，我被震下去，趴在墙根下不敢动弹，接着里面响起枪声，还有喊叫声，里面有老奶奶的，有灵灵的，还有……”

他回忆着，最后没有回忆起来，“过了一阵，我听到那些人跑出院子，奔村外跑去，好像在追双江叔，当时全村人都起来了，是我第一个进到院子里，一看，老奶奶倒在地上，屋里屋外全是血。”

“里面就老奶奶一个人吗”蔡小米问。

“是的就她一个，当时我还给她举帆来着，村里给她办的丧事。”孟多贵说。

听到这里，张海山突然跪倒在地，“我万万没想到，邻村发生的那件事……居然是古灵家。”

“古灵还在。”蔡小米突然说，“张海山，你现在马上去医院看沈曼贝萍，艾娃在那里，把他也带走”蔡小米说着看了孟多贵一眼。

“是”

此刻张海山已然麻木，心中苦道：古灵当然在，她就被冰封在那个休眠仓中。

张海山机械地立起身躯，然后又机械地向上攀爬而去，由于他的麻木，他甚至都没问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卧室床上的血迹，以及屋子里的火药味。

张海山一下下爬上去，孟多贵也一下下往上爬，但他却像只笨熊一样，爬了半天也没爬上去两米。

蔡小米一使眼色，冷霜飞身纵起，拎住孟多贵一只胳膊，就把他给甩到了上面。

来到上面后，豆豆立刻凑过来，孟多贵大喊：“表哥，表哥，等等我”

张海山立刻止住脚步，带他离开，然后把他安排进隔壁自己的居室。

“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听到”张海山大声道。

“听到听到你从医院回来给我带点膏药，我现在浑身骨头肉疼。”

张海山咧了咧嘴，被他给气笑，但他没有发出声音，紧接着，他又恢复悲伤状态。

张海山关好屋门，将院门锁好，然后开车一头扎进地下隧道，就此离开。

现在大半夜已经过去，距离这里几公里外的一家医院里，艾娃悲痛欲绝，此刻贝萍已经醒了，在重症室里。

沈曼比较严重，由于颅骨碎裂，仍处在手术中。

艾娃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之前的点点滴滴记了起来，今晚她们要去地下室，可她却睡着了。

“我该死我该死”艾娃在手术室外，自责着。

忽然，手术室上方的灯光止灭，一医生从里面快步走出。

“我们已经尽力了。”他对艾娃说道。

“尽力她醒了吗”艾娃看着他。

“呃……她已经死了。”医生说。

同时，一个担架床，被几名医生从里面推出来，艾娃站起来，突然跑过去，趴到沈曼身上便大哭起来。

张海山不用提前打电话，利用手机虚联装置，便能定位艾娃几人的手机，张海山找了来。

当他走进走廊后，正看到艾娃在那里痛哭，张海山呆楞一瞬，撒腿跑过去。

“艾娃医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