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的嫔妃,甚至随随便便就处决了太监和婢女。皇后无法,只得交给太后。太后对此人更是厌恶至极,在多次与皇上沟通后,导致皇上对其也升起了几分不耐烦之意,所赐的荣宠也大大减少了不少。
可冷婕妤极其聪明,在多次的‘叙旧’之下,很快就重新获得了宠爱,从冷婕妤变成鸢妃、从鸢妃升为鸢贵妃,终于,在她精明的算计之下,为皇上诞下一子,即将取代无子的皇后。
那日,她嘴角勾着笑,心中畅快无比。
就算是历经磨难又如何?既然老天让她重生穿越,就说明,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封后大典那日,皇上被暗箭射杀在龙椅之上。
冷黛鸢身着华丽凤袍,不可置信的看着死不瞑目的皇上。
……她一生的努力与奋斗,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泡影!
为什么会这样……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啊!
不!她还有筹码!她还有皇子……皇上还没有立太子,有皇子的后妃,都有可能成为太后……
果然,最后的赢家还是她冷黛鸢。
但是,事与愿违。
当被下旨送入皇陵的时候,冷黛鸢疯了似的砸东西,她以死相逼,要见新帝。
冷黛鸢不明白,到底谁的皇子上了位,竟然要如此对她?就算自己的儿子不是新帝,也是王爷!王爷之母也是太妃,怎会入了皇陵?
当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虽然我很不想来见你,但是,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明白些什么也好。”
那男人一身龙袍,嘴角噙着无比温和的弧度。
冷黛鸢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指着他,整个人抖如糠筛。
“忘了说,我始终都是皇室血脉,此次回朝即位,不过是顺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意。”
“……你明明就是魔教的白虎……”
“是啊,谁说不是呢。”
魔教消失依旧的白虎,此刻身着龙袍,叹息着摇摇头。
“我还是更喜欢做‘白虎’,怎奈你给我了机会,让我回来做了皇上……”顿了顿,他的声音虽柔,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朕若是皇上,你必死无疑。”
“……我求求你!”冷黛鸢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看在我给先帝诞下一子的份上,饶过我吧。就算给我安排在一个别院,一辈子也没有人来看我也好……求求你,真的求求你……”
白虎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可怜的冷黛鸢,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五年了。”他的声音淡淡的:“你还记得五年前吗?你自以为是、自持自傲,以为注定能得到前任武林盟主西昭,勾引着皇兄替你派兵围剿魔教,杀我魔教弟子数不胜数……”
白虎闭上眼,似是不想回忆一般,却还是坚持道:“你阴险毒辣、暗箭伤人,杀我教朱雀护法——似我亲弟般的小言!这一切,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冷黛鸢愣愣的,那五年前的事,她早已没当做一回事了……
“你以为这五年是谁让你过的如此凄惨?”白虎轻笑一声:“冷将军是玄武杀之;丞相之子是朕进言不准娶你;青龙的新研制的毒药正巧试在了王爷身上;皇上是被朕故意带进来的血煞所杀……”
“不、不要再说了……”冷黛鸢神色呆滞,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狂颠:“你不要再说了!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那个什么朱雀不是我杀的!你走开!走开!”
白虎眼里划过一丝欣慰,他不再去看冷黛鸢,转身离开了这曾经金碧堂皇的止箩宫。
“先帝的鸢贵妃疯了,派人将她送入皇陵,为朕那早去的皇兄守陵吧。”
“是。”
……
皇宫中的天依旧湛蓝无比,仿佛没有因为换了皇上而发生任何变化。
坐在轿撵之上,白虎轻轻呼出一口气。
曾经为了什么离开皇宫,今日就为了什么回来。
兜兜转转,他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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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农家竹园。草地上开遍了五颜六色的野花,伴随着水花拍打石头的声音,给这清净的山中小筑带来一丝别样的温暖。
西昭一袭白衣坐在木凳之上,微微闭目,静静地等着屋中的结果。
半晌后,青龙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恢复的很好,只不过距离醒来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西昭几不可闻的松口气,他看着青龙,郑重道:“多谢。”
“不必了,我也是为了小言。”青龙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这是药浴的方子,你且每日午时为他浸泡清洗一次,十日后我会再来的。”
西昭接过药方,道:“嗯。”
两个冷清的人在一起注定没有什么可以相聊的话题。
青龙向院门的方向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停住脚步,道:“他若好了,请飞鸽传书于血煞他们。”
西昭道:“自然。”
青龙放下心离开,西昭目送他走后,回到小筑之中,床上躺着的,便是一袭白色里衣的祁言。
西昭坐在床边,轻抚他苍白的脸颊,爱恋的目光黏在祁言的脸上,透着一丝柔意。
——五年了,心脉皆有,却是一次也没醒来。这次,终是熬出头了吧。
“五年了,睡够了吧。”
“快些醒来,我还有话未向你坦白。”
——还有一句‘我钟情于你’,你还没听到。
西昭叹息,拿起药方,起身到桌案那边,将药方手写了一份,飞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