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能体谅,本将军在此谢过了。”
客套而已,谁会当真。
抿一口茶,濮阳铮没废话,直接进入主题,询问道:“圣上可是下旨,让我明日进宫?”
“正是呀!”吴公公献媚地笑呵呵道:“这剑术切磋,皇上就喜欢看将军的。其它公子哥比试也没个味道,皇上特意吩咐明日将军必须要去,将军可真是好福气啊!”
“皇上特别嘱咐,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
瞧他这副模样,吴公公心里更加疑惑了。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应道:“这圣旨皇上没吩咐要宣读,那就没老奴什么事儿了,老奴这边要告辞了。”
“既然这样,吴公公慢走。”
濮阳铮本不愿跟他客套,见他要走,连忙叫管家送客,濠不拖泥带水。
说真的,现在,他只担心那个躺在床上昏昏入睡的男人。
当正直忠厚男主被掰弯(11)
皇宫里,金碧辉煌。
吴公公回了宫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向勤政殿走去,将他看到听到的向皇上一字不差地汇报。
“哎哟喂,皇上您是没瞧见。那濮阳铮将老奴我撂在门外就不管了!里面那是一个火热朝天,老奴就在外面呢……”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坐在龙椅上,细细地琢磨吴公公的话,听他说到濮阳铮与小倌打得火热而不顾自己的圣旨时,竟有两分喜闻乐见。
“皇上……您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奴这愚笨脑子也想不明白啊。”
“吴公公。”皇帝满意地一笑:“你说明刀真枪与借刀杀人,哪个更好些?”
“这……”
“但说无妨!”
“老奴觉着,还是借刀杀人好些吧……”
吴公公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的脸色,见他眼中透出认可的神色,才悄悄放下悬着的房。
的确,与其暴露在明面上,不如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最后取得渔翁之利。
看似正大光明的皇宫里,被重重浓雾包围,看不清里面致命的利剑,却没有回头路,必须一步一滴血地走下去。
将军府,濮阳铮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卷书,看起来像是在赏读,可内心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床上的人儿还在昏睡中,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有微微刺红的握痕,雪白的颈窝处也是一点一点的红痕。
濮阳铮脸色渐红。
今日他引诱自己,也许只为做做样子给吴公公看,让自己坐实为美色昏头的罪名从而让皇上放松警惕……可当他真的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濮阳铮发现事情早已不受控制。
遵循着自己的内心,他要了他,像跟女人一样,有了肌肤之亲。当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濮阳铮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想到这里,濮阳铮看向床上的人的目光更加复杂。
[男主对祁言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0]
睡梦中的祁言被惊醒,一睁眼,便是床边正看着自己的濮阳铮。
被抓个正着的濮阳铮:“……”
有些慌乱的移开眼,在小桌上倒了杯水,递过去,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渴了吗?喝点水吧……”
祁言挑挑眉,接过水一饮而尽。
抿了抿被水滋润过的唇,祁言看着濮阳铮,正色道:“将军,今日吴公公定会将他的所看所闻报告给皇上,所以明日,你大可以向皇上提出收回指婚的成命。不过……”
“不过?”
“宰相那怕是要说不过去。”祁言捏捏眉心,愁心道:“宰相虽不愿女儿嫁入虎穴,可被退了婚也会让他挂不下脸。”
“那可由不得他。”濮阳铮冷哼,道:“那老贼人整天听信谗言,宠庶虐嫡,罪该万死!”
宠庶虐嫡?
祁言眉心一跳,连忙道:“将军如何知晓那宰相宠庶虐嫡?”
“京城早已传开,还需故意查探吗?”
“那将军以为,宰相若嫁女,会嫁嫡女还是庶女?”
“依然是嫡女。嫡女不宠,死亦无谓之!”
濮阳铮冷哼,不愿再多言语。
祁言暗自敛下眼眸,内中风起云涌,最终淡漠为一汪清水。
濮阳铮……知道的不少,那原剧里女主与传言中性子大不相同,濮阳铮为何不疑?还对之宠溺有加,甚至为了她与皇上对峙?
早知道,濮阳铮虽直,却不傻。
祁言沉默下来,隐约觉得,事情还得从女主那边入手。
当正直忠厚男主被掰弯(12)
宫宴之日,祁言被留在将军府。
濮阳铮临离府之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还留下许多暗卫遍布在府中,更是交代下去任何人都不得见祁言。
祁言只觉得好笑,濮阳铮在此时未免显得太过紧张。果然是做了更加亲密的事,即使濮阳铮好感未到,却已经自然而然地将祁言归为自己的人。
相对于濮阳铮的紧张与小心,祁言显得就轻松很多。
这一日,他看书赏花,闲走游园,好不自在。
临近傍晚,祁言回到濮阳铮的书房,依旧是坐在窗边的雕花木椅上,看着今日未看完的书卷,静静地等候濮阳铮回来。
没过多久,小侍来报,说是濮阳铮回来了,要他去前厅一趟……
因为跟着濮阳铮回来的,还有一个人。
——女主何慧!
祁言心里微惊,不过只是一瞬,联想着濮阳铮来叫自己去前厅的含义,祁言猛地一笑。
真是……笨拙又无奈的办法。
还未到前厅,阵阵少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