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我死了,您就把我葬在我父亲的旁边,隔一年……隔几年吧,带着孩子来看看我。”
沈钰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庞,往日温暖的小脸此刻变得冰凉,连他都没发现他的手在颤抖,那种要失去的惊恐和害怕让他心底又升起暴虐,他的蠢货这么好,怎么会死?
“蠢货,不要乱说话!”
“蠢货!”
“蠢货……?”
她不再回应他。
他快疯了。
赤红双眸,神情惊惧,那样的恐惧和害怕,仿佛失去了世间最重要的珍宝。
“快把我的蠢货救回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沈钰从来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过,父亲刚去世的那两年他为了掌握兵权费劲心机,各方谋算,还防着有人对他不利,可他从没有害怕和担忧,大概是他一往无前,所以从不畏惧。
就算真的命悬一线,他也不曾害怕;就算被人逼到枪口,他还能笑着fēng_liú浪荡。
什么能难倒他沈钰?什么能让他沈钰畏惧退缩?又有什么是他沈钰做不到的?
从来没有。
只有此刻,他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闻着那厚重的血腥气,生命的流逝和脆弱,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