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修竹院几个做粗使的小厮,一起玩牌九什么, 所以很好找。
“许安, 许安, 你过来下。”沈欢站在不远处, 唤许安。
许安不解的走过去:“怎么了姑娘?”
含了撒娇般的神色:“义父为什么之前一直不理我,你告诉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担心义父。”
三爷吩咐过,不叫姑娘知道的, 上次姑娘来问, 他就没说,可是今日……
许安看着沈欢焦急的小脸,想起了昨夜姑娘对三爷的照顾,他不傻, 看得出来,姑娘是真的在意三爷。也不知为何, 之前姑娘对他来说, 跟项府里其他姑娘没什么区别,但是昨晚亲眼看到姑娘对三爷的上心,许安不知不觉便觉得姑娘亲近了些,像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许安也不愿见沈欢着急,想了好半晌,方下定决心:“姑娘, 你还小,说了可能也听不大懂,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不要去找三爷问。好不?”
沈欢忙点头。
许安道:“前几日,也不知是谁恶意揣测,传出三爷有豢养娈.童的怪癖,然后伯爷就让三爷将您送走,高家来了一对夫妇,说想收养您,现在还在府里头住着呢。”
沈欢闻言愣住,豢养娈童?这般难听?前世明明这种事情的。高家来的夫妇……
沈欢抬头对许安道:“我知道,你去玩儿吧。我不会跟义父讲的。”
说罢,沈欢转身离去。路上,她细细回忆,前世,本以为高氏对义父很有情意,可是前世义父去世后,她不择手段夺财产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
而如今的流言,前世并没有,显然是有人故意说出这般难听的话。流言传出,项肃德必然会给义父施压,然后再来一对夫妇扬言要收养她,如此顺理成章,竟有这般巧合?
她不信!一定是有人故意所为,而这个人八成就是高氏。沈欢猛然想起,高氏上次给她的字条是十月初一,现在已经过去好久,她那日没等到义父,想来也会猜到自己并没有给义父递荷包,她若嫌自己碍眼,以她前世那般不择手段的性子来看,倒像是她的手笔。
不成,她得想法子提醒义父,不然以后防不胜防。
想到此,沈欢忙跑去找项竹。
项竹在池边喝茶等她,见她回来,抿唇一笑,伸手叫她:“来。”
沈欢窝进项竹怀里,脑中想着法子,该怎么给义父说呢?
项竹见小姑娘一脸的忧郁之色,不由蹙眉问道:“怎么心不在焉的?哪里不舒服吗?”
“没啊。”沈欢忙道:“义父,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小姑娘说话一向利索,今儿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沈欢叹一口气,心中暗道,项晴岚啊项晴岚,你平日里看我不大顺眼,今儿丢给黑锅给你背,反正你还小,别计较别计较。
想到此,沈欢大眼睛望向项竹:“义父,其实昨日我遇见晴岚姐姐了,晴岚姐姐说,家里来人了,要收养我,你会不会把我送走?”
项竹闻言,心下不渝,他这侄女,何必总跟欢儿过不去?项竹递给沈欢一个安慰的眼神:“不会,你别怕。”
沈欢垂眸:“我不怕,可是我总觉得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来项府了?而且……豢养娈.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一这么说,就有人来收养我?”
项竹眸色一寒:“你听谁说的?”
沈欢一笑,这锅,得扔给项名:“大伯啊。他跟别人聊天我听见的。他还说,他要是你,我这么水灵,就会将这事坐实了。”
前世项名对她的所作所为,难保今生不会再出现,早点告诉义父,早点让义父对他有防范。反正都是龌龊之事,这个黑锅扣给项名,他一点不冤!
项竹闻言,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眸中渗着森寒之色。心中冷嗤,大哥真是好计较!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起这般心思,倘若项名敢碰欢儿一根汗毛,他便不会顾什么手足之情,定会将他抽筋剥皮!
项竹压下心头一股子火气,目光落在沈欢脸上:“以后,没有义父陪着,不要离开修竹院。记下了吗?”
说罢,项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修竹院没什么有身手的护院,他若不在,项名若硬闯,欢儿还是会受伤害。项名是什么人,他素来清楚,现有一妻一妾,并不满足,还常去妓.院竞价,买雏.妓的初.夜,这些事,他早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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