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日,自傍晚时分迎亲队出发,一直到新人入房,沈欢一直和秦逸坐在新房的床上。
万分无趣也就罢了,偏偏床铺底下全是干果,坐着硌得慌,跟她外表同龄的秦逸,也是个极调皮的主儿,没事儿就拽拽她的头发,戳戳她的胳膊。
沈欢万分嫌弃的看看旁边这个小傻子,然后无趣的翻翻这,翻番那,偶尔再从床铺下头摸个红枣出来吃,可就连这唯一的一点儿乐趣,在她从鸳鸯枕下翻出一本,给新人备下的春.宫册后,也脸红的不敢干了!
一直到新人进房,她和秦逸才得解脱。
作为新郎至交,项竹今晚一直再帮萧朗玉挡酒,等她和项竹离开萧府时,项竹眼神基本已经迷离涣散。
沈欢和许安,好容易将他扶回修竹院,沈欢用棉巾蘸水给他擦了脸,擦了手,他醉吐了几回,一直到深夜,看着他好好睡下,沈欢才回到自己房中。
日子平稳的过着,阮氏的身子也没什么大毛病,沈欢本以为,这一次,阮氏一定能躲过前世的劫难,寿命长一些。
然而,六月底,这一日入夜,项名的嫡妻张氏,哭着跑去跟项肃德告状。
她跪在项肃德面前,神情愤然:“爹,阮氏指使下人,偷我嫁妆,您一定要为媳妇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看你们好多人修仙,订阅都在半夜,要早点儿睡啊!表白你们,晚安。! (*╯3╰)
50、50 ...
项肃德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怎么回事?详说!”
张氏抹着泪水,哽咽难言, 她们母女, 在项名眼里本就不受重视。女儿的穿戴基本都是从自己的嫁妆里出, 她还留了一笔打算在项晴岚出嫁时, 给她填妆奁。
可就在前几日,她打算拿一笔钱出来, 给女儿添置几件夏衣和入秋的秋衣时,却发现自己箱中所有的首饰现银以及银票, 都不翼而飞。
项名帮她查问了所有人, 最后,项名告知她,阮氏院中的人,曾在前些日子来过她这里, 且听闻,阮氏刚换了一笔银票。
项名见自己夫人哭哭啼啼, 难以成言, 暗自编排张氏没用,另一面,自己代她将话回了。
说罢后,他继续愤言道:“爹,就是这么回事。三弟虽手头宽裕。可是阮氏大抵是忌恨娘亲,现在娘亲不在府里,她做了主, 自然会报当年的仇。娘亲虽有不对之处,可是燕儿这比嫁妆,都是留给晴岚的,实在是……”
项肃德闻言,想了想,沉声道:“空口白话,可有证据?”
项名忙道:“爹可派人去阮氏房中搜搜。”
项肃德点点头,站起身,叫上几个小厮,道:“我们一起去熙和院找找看。”
阮氏刚吃过药,沈欢和项竹在房中陪她说话,这时,却见项肃德、项名、张氏带着一堆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几人都有些纳闷,阮氏心中虽不解,却还是上前迎接项肃德:“伯爷,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说着,她扶了项肃德坐下,亲自给他泡茶奉上。
张氏看向阮氏的双眸中,隐含着丝丝恨意,妾就是妾,始终上不得台面。
项肃德没有动阮氏递来的茶,只道:“老大媳妇儿说你偷了她的嫁妆,我们过来看看。”
阮氏闻言一愣:“我没有啊。”
项竹亦是蹙眉冷笑:“嫂子的嫁妆,不及云水楼一个季度的盈利,我娘亲有何必要盯着她的嫁妆?”
项名略勾勾唇,踱步上前,看着项竹道:“阮姨娘与我母亲素来不和,如今我娘亲不在府中,阮姨娘想挫磨下我们夫妻,倒也合理。三弟,你说是不是?”
项竹闻言,扫了项名一眼,冷嘲道:“大哥是以为,谁都像被休的何氏一般,心胸狭隘,难以容人吗?”
“你!”项名止话不言,怒极反笑,再容你嚣张片刻,等下哭得不一定是谁。
项名一席话,惊得阮氏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吓得惨白,她忙对项肃德哭诉道:“伯爷,我没有啊!”
项竹上前一步,扶住阮氏肩头,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娘,别怕!有儿子在!”
几人争执不下,项肃德有些烦了,抬手示意禁声,他看向阮氏:“你们双方各执一词,空口无凭,我会让人在你房中搜搜。你也别吃心,搜查结果出来,孰是孰非,一清二楚。”
说罢,项肃德对带来的几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