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该有多难受?
萧朗玉感慨万分的摇摇头,若是他听到吴瑕要嫁别人,肯定会把男方家拆了。这么带入进去一想,萧朗玉就莫名有点儿火大项竹。
他冲沈欢挑一下下巴,露出个坏笑,干脆道:“等下办完事儿,萧叔父带你散心去,让你义父自己在家里急一急。”
沈欢终是被逗笑了,她也想让义父急一急,忙点头应下。忽地,沈欢想起一桩事,眸中闪过一丝紧张,忙对萧朗玉道:“对了,萧叔父,我还有很要紧的事跟你说。”
萧朗玉点点头:“你说。”
沈欢神色认真,隐含忧虑:“你记不记得那个燕云飞?前世,大概是我十一二岁那年,那时候你刚得举荐,尚未入朝,后来番邦在比武中,被人算计失了一条手臂,从此无缘仕途,只能和义父一起做生意。我也是后来听你说起,说是被人算计了,也没说是谁。我私心猜测着,会不会是燕云飞?或者,萧叔父你再想想,你还有没有别的仇人?”
萧朗玉闻言愣住,一股凉意渗透了心,他是习武之人,若是失了手臂,岂非等于半个废人?他细想自己身边认识的所有人,谁最有可能算计他?
沈欢见他神色凝重,半安慰半叮嘱道:“萧叔父你别担心,这一次咱们提前知晓,一定能躲过去。而且,距离那时候,还有几年光景,有充分的时间留心做准备。”
萧朗玉当真被吓到了,那可是断臂,不是小事,他有些疑虑,问道:“发生过的事情,真的可以改变吗?”
沈欢坚定点头:“可以!除夕何氏和项名的事,就是我提前做的手脚。前世,他们偷走了义父的真地契,不仅害义父失了酒楼,还背上觊觎嫡子财产的恶名,义父暂被官府收押,最后还是您救了他出来。这一世,我提前闹着义父画了假地契,果然就顺利改变了。所以,萧叔父,你不要担心,一定可以改的。”
萧朗玉嘴角挂上了然的笑意,伸出食指,凌空点一点沈欢,赞道:“难怪,上回你义父跟我说,说是你缠着他画的地契,没想到却意外帮了他,他还说你是他的小福星。可是我怎么瞧着,你就是个小机灵鬼儿啊。”
沈欢嘿嘿笑笑,但见她眼珠子滴溜一转,然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语气中隐含蛊惑,冲萧朗玉问道:“萧叔父,你想不想知道,你和瑕婶子的头一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萧朗玉闻言,心头一紧,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忙问:“男孩儿女孩儿?”
沈欢贼兮兮的一笑,眉毛一挑:“我!不!说!”说罢,咯咯的笑了起来。
萧朗玉大呼失望,小欢欢摆明了故意掉他胃口,真是抓心挠肝啊!忽地,他似乎又想到什么,紧着问:“你说头一个孩子?是不是我俩不止一个啊?”
沈欢坐直身子,将自己裙摆整理整理:“不要问啦,不管你问多少遍,我都不会说的!这么美好的事,萧叔父你还是自己去经历吧。”
说罢,沈欢拿过座椅角落的一个匣子,将其打开,捏起一块出门前项竹给她装的核桃酥,放进了嘴里。
萧朗玉无奈的看看沈欢,明明是她先问他想不想知道的?好奇心和期待全被勾起来,她又不说了。她要是不问,他兴许还没那么期待,这一问,问得萧朗玉无比怅然,距离婚期还有小半年,这小半年还见不到瑕儿,当真磨人啊。
等他们到了月老庙,却没有见到那位阿婆,四下打听一问才知,那位阿婆只有上元节才会来。
沈欢失望至极,无奈的叹口气,萧朗玉看看沈欢失望的神色,搓搓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儿,不就是算命的,我再找几个,瞎编几句骗骗阮姨娘,这有什么难的?这事儿交给萧叔父,你放宽心吧。”
沈欢只能点点头,然后和萧朗玉一起,去灯笼店买了灯笼。萧朗玉看看灯上的那两行诗,连连咂嘴,看着沈欢意味深长的笑笑。沈欢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拿着灯笼,三步并作两步跨出了店门。
买完灯笼,萧朗玉带了沈欢去百花饼店,吃玫瑰甜饼,在店里,俩人商量了一套完整的、天衣无缝的诓阮氏计划。
而项竹呢,在项府里,请了大夫回来,给阮氏诊治完,跟着大夫去抓了药,又操心看着婢女煎药。煎好药,伺候阮氏服下,又陪她说了会儿话,一直到阮氏睡着,他才得闲。
项竹找了一本话本,在阮氏院中廊下坐下,翻看了起来。说的是一个叫书生,为了取得功名,读了大半辈子书,最后终于得到了功名,却喜极而疯。
笑中带泪,讽刺性极强,项竹深觉有趣,习惯性的指着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