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大自在。
胤禛肃穆着脸,“难道我曾说谎过?”胤祥回味着胤禛那言出必行的性格,心满意足地点头,“四哥最好了。”
胤祯捅了胤祥一下,假装他没觉得松了口气那般,“你居然怀疑四哥?”胤祥默不作声又给捅回来,两个突然幼稚的少年在后面混战一团,错失了耳边清淡的话语,“爷不需要特地过来一趟,皇上不会对某做些什么。”
温凉淡定地说道,哪怕康熙帝知道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哪怕他有着诱导的成分,也不是温凉动手。
温凉笃定,只要他不曾越过康熙帝的底线,康熙便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胤禛默然不语,与温凉所想的实际千差万别,然虽知如此,胤禛也不曾解释。因为即便担忧的事情不同,可担忧的人总是相同的。
两日后,正是难得的大晴天,虽然温凉出门时偶遇邬思道,他抬眸看了眼天色,温和地建议,“邬某想着,多带两件衣裳也是正常的。”
这便是仍要下雪的意思了。
在绿意不放心又遣人匆忙回去带披风时,温凉上下看了眼邬思道,“你的伤寒好了。”
那日温凉让绿意次日派人去看邬思道果真是对的,那夜那般寒冷,邬思道穿得单薄,果然是病倒了,派去的人直接被温凉留着照顾人了。
邬思道含笑,“劳温兄记挂,邬某的确恢复了。”
温凉颔首,派去取衣的人又匆匆赶来,两个人的对话就此中止,温凉上了马车离开贝勒府,果真如邬思道所言,他们的马车还没到西山时,又开始落雪了。
绿意把暖炉塞到温凉手里,无奈地说道,“先生,就算您真的以为这毯子舒服,可这手炉还是需要揣着的,别伤了您的手。”
先生就算在马车上也还看着书,这手指露在外面,她是真的担心温凉会受伤。
温凉把暖炉揣到怀里,又捧着书半靠在膝盖上看着,如此也能靠近那源源不断的暖意。
马车内的毯子足够厚实,在上了马车后,绿意便紧着给温凉盖在膝盖上,免得温凉受寒,如今又揣着暖炉,一路上暖呼呼地很是舒坦,等马车在西山庄子停下时,温凉还剩小半点没看完,马车便□□地在门口停留着。
绿意守在车帘边候着,还未多久,便听到车厢传来叩叩的声音。她顿时警觉,刚才疏忽了,“是谁?”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先生怎么了?”竟是梁九功。
意识到这点后,绿意吐出口气,连忙翻身下了马车,“梁公公,先生正在看书,还剩一点。”当剩一点点的时候,温凉会比往常更执着些。
梁九功了然地点头,又回身往马车后面走去,绿意这才发现原来门口还停着另外的马车,那马车看来低调异常,原来竟是康熙帝到了。
温凉很快被马车门吐出来,站在车厢边活动了手脚,这才往后面走去,彼时康熙帝也正好从马车内出来,看着温凉便没好气地说道,“我这远远地就看着你的马车过来,你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温凉在另一侧扶住康熙帝,认真解释,“某刚好看到了末尾,只剩下一小段,若是不能一口气读完,这便失去了乐趣。”
康熙帝挑眉,“既如此,你看的为何物?”这么引人入胜,也当是能发人深思的书籍才是。
温凉淡定地开口,“《弟子规》。”
……
康熙帝饶有趣味地说道,“难道温凉打算……”他故意没说完,意味深远地看着温凉,似乎想在温凉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例如子嗣什么的。
温凉平静地堵住了康熙帝的话头,“这只是书店的添头,某便看了,之后会被捐给善堂,万岁爷不必担心。”子嗣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康熙帝瞪了眼他,从他手里扯开袖子,“朕不要你扶着了,粗手粗脚,还不如梁九功来得舒服。”这翻脸比休书还快。
“若是某数十年如一日地伺候万岁爷,自然也是能做到的。”温凉道,“某也很是敬佩梁公公,他对您的确无微不至。”
梁公公笑道,“先生谬赞。”
康熙帝摆手,“得了,朕自个走,你俩倒是有话聊。”
老爷子踱步进了庄子,温凉抿唇跟在后面,梁九功倒是落在了最后头,知道今日他出场的次数越少越好。
温凉并没有对庄子做出什么大的改动,当初康熙帝把这个庄子赏赐给温凉的时候,便是看中了它的隐蔽和温泉眼,除此外倒是没怎么关注。
“这是何物?”庄子边上便是农田,温凉并没要要求庄户必须交纳粮食,所有的粮食都是他们自产自销,若有盈余便交给庄头一同去买,年底把账簿交上来便是。
红彤彤地挂着的细长小物,看起来很是引人。
温凉抬眸看了眼,道,“那是辣椒。”辣椒是明朝的时候传入京城,但普通使用是在清末年间,因此此刻康熙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见康熙有意伸手,温凉伸手阻止,“此物辛辣,沾手难除。”
这是胤禛船队带来的作物之一,京城本来便不是适合辣椒生长的物什,此刻更加不该是辣椒生长的时候,温凉俯下.身去摸了摸土壤,感受到些许温度。果然,这下面该是与温泉脉相通,导致这辣椒得以生长。
“此物可以用来作甚?”康熙帝被温凉所阻,也并没有去摘,只是袖手看着这些红串串。
温凉开口,“辣椒常用来入味,也可用于祛风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