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没从封虞尘的身上,看见过任何紧张的情绪。
封虞尘道:“两位叔公,事态虽重,可亦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
说着她挥袖让丫鬟将两个食盒端了上来。
丫鬟负责摆好了饭菜。
两位长老根本就吃不下去,但是既然是晚辈亲自端来的饭菜,他们还是多少给点面子。
封飞扬和桐袁胡乱吃了几口,就让人摆膳下去了。
“尘儿,你对许连翘有什么看法?”桐袁喝着茶开始打探一下小辈的口风。
封飞扬倒是没说什么,反正如果真有什么看法,他对那个毒丫头就一个评价:“莲山跑出来的疯子。”
而封虞尘则道:“许姑娘与我结识不久,我对她的了解不深。”
“哼,才相处几天谁能一下子了解,依老夫看那种人不能深交。”封飞扬立即插话道。
好像怎么都看许连翘不爽一样。
封虞尘有些无奈补充道:“但晚辈对她的了解亦不浅,她那人虽然疯疯癫癫行为举止不按常理出牌,但依据晚辈这几天的观察。 ”
“我发现,许连翘倒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此话一出。
封飞扬顿时冷眉横对:“什么原则?你莫不是忘记她从进谷二天就发生蝴蝶谷十几年来从未遇到过严重事态,如果不是她造成的,那她和蝴蝶谷相生相克,亦差不多是个扫把星了!!!”
“就光这点,蝴蝶谷就不准她进来。”
连桐袁都跟着附和点头,确实许连翘没来一直安安静静,自从她来了,屡次三番就开始发生事情,无论是怀王中毒还是许连翘主动配合调查,都无法遮掩住,她与蝴蝶谷格格不入的气场。
显然蝴蝶谷老一辈的人都对莲山有着非常深的偏见。
封虞尘觉得短时间内,她是无法让两位长老清楚认识到许连翘的本领,还有...她的计划。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信任许连翘?
难道真如马车上许连翘所说的那样,让她望着她的眼睛,确认她说的真假?所以在那刻,她下意识确认是真的。
无论如何,既然计划已经实施,她便不会后悔。
于是她道:“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尘儿不必见外,有什么说便是了。”封飞扬向来直来直去习惯了,面对知礼又谦让的晚辈,他还是耐下心来听封虞尘说话。
桐袁在旁边点点头不语。
他倒是想听听这孩子的想法,毕竟以后蝴蝶谷的天下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
想到这里,桐袁突然想起他的大孙子桐无缺,心里不禁遗憾起来,遗憾他的孙子,有才无德,上不了台面,更无法担当大任。
最令他失望的是,那孩子从来没有反思过他的行为,固执以为是其他人故意阻挠他打压他。
真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以,他只能把希望的目光放在封虞尘的身上,哪怕她是封家人。
更何况,蝴蝶谷从开始创立就未分过封家桐家,只是后来两家有了政见不合的人,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两位长老等待着。
直到。
封虞尘的俏脸逐渐沉凝几分,她道:“许连翘知道凶手是谁?”
“包括,对怀王下毒的凶手。”
此话一出。
桐袁和封飞扬两人,身躯猛地一震,他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
牢房内,某人待在了一堆稻草上有二个时辰了,她蹲在地上趴在牢木之间,自然而然变成铁窗泪。
好饿啊!封虞尘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也不知道吩咐人给我带饭吃。
真是太折磨人了。
而且监牢真是太无聊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根本不是她印象中天天有一片鬼哭狼嚎喊冤枉的声音。
这安静的实在可怕。
难道这些犯人已经绝望了,不再打算作出任何挣扎了?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
隔壁隔壁的犯人对着他隔壁隔壁的犯人,开始聊天了。
耳朵贼灵的许连翘,侧着耳朵开始偷听起来。
犯人a对犯人b说:“你还有几天就被放出去?”
“我还有三十天零五个时辰。”
“你呢?”
“我这个十五下午就出去。”
“恭喜了兄弟。”
“哪里哪里,以后咱们出去好好聚一聚。”
“好啊!我请你喝酒吃肉,不过以后可别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当然当然,蝴蝶谷待我们不薄,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的面子抹了,毕竟咱们可是从蝴蝶谷出来的犯人,不能给蝴蝶谷丢人。”
“我也是。”
许连翘:.....
这蝴蝶谷的洗脑程度比她莲山的强。
果然是主角的老家,连犯人都受光环影响改过自新维护正义了。
不过下一刻,两个犯人的话题和视线都纷纷转向了她。
开始偷偷议论起来。
而且都说的特别小声,她根本就听不见了。
许连翘就大声问道:“隔壁隔壁的兄弟,你们好啊!我是新来的狱友。”
“以后请你们多多指教。”
本着礼貌的打招呼。
结果对方根本不领情。
两人纷纷恶语相向道:“别理她,你没看她衣服都没换,估计是个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