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那倒不如与斋主一同,浸淫爱染魔道。”
顿了顿,意沧浪又道:“楚某与斋主相识未久,但楚某私以为,斋主贵在一个真字,一个诚字,加上五分透彻,三分清傲,两分殊色,如此并一而成者,即为——温爱染。”
“交浅言深,楚兄呐,你真是——痴憨耿直得可爱。”温见深点了点意沧浪的鼻尖。
这一动作让两人具是一愣,温见深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意沧浪紧紧抓住:“交浅言深,是交朋友的大忌,但楚虞面对斋主所说的每一个字皆是出自真心,绝无半点虚言。”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而恰恰是这份认真,让温见深竟是无端感受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险——那是一股被侵犯了私人领地的警惕,又像是一种未知的莫名征兆。
楚虞所言,确实是发自真心。温见深笑容不改,然而眼中原本得见知己的欣然却悄悄消散了,他的笑意不及眼底,反而只浮华在虚伪的假面之下。
他并未拉开两人物理上的距离,反而更加凑近了些,挂着一丝稍显甜腻的假笑:“如此说来,东煌是当真想要与我交朋友?”
仿佛一瞬之间,他近在咫尺,然而他的真心却被盖上了重重罗帐,隐在重峦叠嶂之后。他的伪装,虚假得意沧浪一眼即可勘破,然而意沧浪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不是相信温见深话中不到百分之一的真情实意,而是相信他们终将会成为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
“不错。”
温见深唇角一翘,声音缱绻:“即使如此,那东煌可否帮我一个忙?”
“晁衍之此人,实在教我心烦,不知东煌可否替我教训他一番?”
意沧浪深深地看他一眼,心知他是希望以此将他心中的热情浇灭——再投契的初遇,若之后只有肤浅的利益交换,那便是真情如火也会悉数化作浮沫飘散。
他心中轻叹,对这一世阿卷罹患之症有了头绪。
“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温见深眉宇舒缓。下一刻,意沧浪便以天色已晚为由请辞:“晁衍之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斋主也不必过于挂怀,有用得上楚某之处,随叫随到。”
温见深折扇掩面,嗔怪道:“既是要与我做朋友,又为何如此见外,我都自作主张唤了你东煌,你还要张口便是‘斋主’、‘斋主’的么?”
意沧浪笑了:“阿深。”
温见深客套的笑意维持到的楚虞的身影消失在转廊尽头。他取出那串挂坠,目光微凝——
也是奇怪,分明是自己求仁得仁,可利用楚虞的目的达成,为何自己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欢喜。
还有……“阿深”这个叫法,还真是……亲昵得教人厌恶呐!
思绪一转,楚虞的那番话又浮现在脑中:“斋主贵在一个真字,一个诚字,加上五分透彻,三分清傲,两分殊色,如此并一而成者,即为——温爱染。”
两分……殊色么?
※
而那拨乱了一池春水的意沧浪刚一走出江山阁,迎面便是脸色阴沉的易辉和忐忑不安的明喻。意沧浪玉扇轻点额头,有些无奈道:“我们走吧。”
易辉闷声闷气道:“国主去了那么久,难道只是为与温爱染把酒言欢吗?”
易辉对自己一片忠心,这事意沧浪早已知道,便只温言道:“爱染斋主堪为不群之芳,云间独秀,我对他有兴趣也属自然。易辉,你对他似有些意见?”
旁听的明喻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听从吧,这位高华卓然的国主,竟然如此欣赏那个行事乖僻邪张、颠三倒四的温见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