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玉溪完全没有注意到脚边蹲着的某人,大踏步往门口走去,还不忘下意识地冲着厨房方向道:
“我有事出去,晚上不回来吃了!”
“碰——”
意沧浪幽幽地看了眼窗外星星点点晨光尚未的天空,这大半夜两点钟的你是要去干嘛!!!
咳,自己造的孽,跪着也得配合。
委委屈屈的留守儿童意沧浪同学大很快就接到了孟寒暴躁又睡眼惺忪的电话。
孟寒的声音隔着电流声都能听出来是在低吼,充分表达了一个修仙党睡眠不足的劳累:“你干了什么好事!”
???
意沧浪被这怨念满满的控诉弄得一懵,偏偏外头这星光点点的,可想而知他家白导是艺术家病犯了扰人清梦,很有贤夫自觉的意沧浪率先就替自家宝贝心虚了起来。
“等等等,怎么回事儿?”
孟寒只好压抑着怒气把事情说了一通。原来就在刚刚孟寒突然接到了白玉溪的电话——嗯这大半夜的,当然是挂断了!结果那电话锲而不舍、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接起来一听,就听见大半夜白玉溪白导那轻飘飘跟鬼片似阴冷沙哑的嗓音,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让他过去见他。
孟寒也是怂,还以为意沧浪是做了什么挑战白玉溪底线的事情呢,毕竟这个临时改剧本的事情,就算是原作者兼编剧也是一桩麻烦。人白导是谁,一语不合影帝说打就打了,现在这个比莫少爷还要黑道大佬的口吻,难道是要把自己给做了?
要不然怎么说睡眠的重要性呢,缺觉的孟寒也没仔细思量自己这通逻辑的矛盾性,听见白玉溪语气生硬的一个电话当即就以为对方要跟自己撕,一个电话就打到了相对而言没啥脾气的莫少初这里。
“放心,没啥事儿。”意沧浪松了口气,“大约是太兴奋了吧,你知道的,艺术家在面对缪斯的时候都是不可理喻的。”
“………………”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问题就是,世事就是这么无理取闹。这么个厚颜无耻不知天盖地厚的死中二,偏偏是给他发工资的boss,他要他去赴约,他还就得老老实实爬出温暖的被窝踏上未知的征途——呸,要不看在年百万的老妈子奖金的份上,谁理这破小孩——,然后,还他喵真成了。
白玉溪在打完电话驱车来到工作室的路上也不是个瞎子,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城市,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点叫人过来“很不科学”。他脸色有些尴尬,不过说到新的剧本立刻容光焕发,脸泛潮红,一叠夸奖作者的话不要钱地从嘴里倒出来。
……说得他都信了。
孟寒微笑地将一双死鱼眼藏在闪闪发光的镜片之后,内心诅咒着那位二世祖睡觉落枕、床伴半路失陪、泡男人被ntr、白月光看的是他脸等等……
意沧浪:……可以了,可以了。
孟寒发动远程怨念攻击的时候白玉溪也终于意犹未尽地发表完了他的读后感,然后遗憾地喝了口水:“但很遗憾,我恐怕无缘拍摄出这么出色的作品了。”
“???”
看着孟寒懵逼的表情,白玉溪倒是十分豁达:“虽然我有种感觉自己错过了这部戏以后会后悔终生的感觉,但出于自知之明的考虑,我还是建议你将拍摄权转给其他人吧,现在的幻影(白玉溪与霍晴时的娱乐公司)恐怕已经没有这部作品的生存土壤了。”
白玉溪看得很明白,现在的幻影已经变了,多一个好剧本改变不了什么,霍晴时的野心暴露,自己即使不被他赶走,以后的分歧也只会越来越大,幻影不再是一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