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通行证,刷在铁门的控制平台上,而得到的结果也是在布兰迪的预料之内,不断跳动的红色字眼显示着“权限不足”。
“操。”
肖恩暗骂。
“别管他们了。”布兰迪拉住肖恩让他不要做无用功,四周的空气都已经被火焰灼烧地发烫,更何况是极易吸收热量的金属,靠着肖恩自己的双手去拉开机械契合的铁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管好自己才是当要,快走!”
肖恩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跟着布兰迪走。
布兰迪踉跄地跑在前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脖子上留下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衬衫的前襟,淡蓝色的衬衫上大片大片的深色痕迹逐渐晕染开来。
身后张着巨口的火怪呼啸着朝两人奔来,热浪扑滚,耳边只有扑腾的空气流动声和沉重的呼吸声音,但肖恩却似乎能够听到隔着门背后的人们内心深处发来的呼喊,他们用着惊恐地眼神望着门外奔跑的人,心底里渴求有人前来救他们。
除了火焰噼啪作响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人应声。
头上的天花板也终于承受不住高温,边角焊接固定的螺丝已经融化,铁皮一块一块地脱落坠在他们的脚后跟。
肖恩侧翻一个躺地滚,还没到一秒就立即翻身起来,皮肤贴在吸收了热量的地面上无异于是现场版的人肉铁板烧,胶质的鞋底也变得越发地难走,融成了粘稠状态,踩下的时候,脚底的触感都变得异常地奇怪。
“再往前走就到了出口了,坚持一下。”
布兰迪和肖恩相互扶持,深一脚浅一脚,周围已经被浓烟所围绕,根本看不清楚前后左右,更何况这里左右通廊发达,摸墙走很可能手掌心会立即被烫下一层皮,两人只能走在路中央,靠着左右和身后的温度变化分辨是否逃离了火灾中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肖恩的声音嘶哑,被黑烟熏得有些疼痛,“怎么突然着火了。”
“不是。”布兰迪用手背抹去眉毛上留下的汗水,“基地里设施完好,是不可能发生这些意外事件,唯一的解释,只有实验体暴走。”
“这不可能!”
被完全隔离在这里的人怎么会有接触到如此距离的爆炸燃烧物的机会,他们每天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除了吃喝睡,连和人交谈的机会都没有。
布兰迪眉头紧锁,他在刚才观测实验体的时候,就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因为火灾被烧毁了整张脸的男子。
少年的时候独自在家烧饭的时候,不当的操作导致天然气爆炸,整张脸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个眼睛,鼻子和嘴巴也在这场大火中被完全烧毁,只剩下三个ròu_dòng勉强存活。
评价这个男子的时候,性格分析上写着乐观向上,虽然受到了如此的灾难,但是心里依然存在着对生活的希望。
只是家人依旧觉得对不起男子,他因为年少时候的意外,至今都不能够在众人面前抬头见人,甚至是晚上出门,也要戴着口罩,怕吓着旁人。
工作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这么多年以来,男子一直没有去上学,只能待在家中靠着电脑和网线知晓外部发生的事情。
来到了基地之后,男子的面容一点一点地被修复,眼看着能够马上回到家中,男子也是十分地欣喜,憧憬着未来。
他有许多年没有照过镜子,甚至在夜里想到父母看到自己的模样都会在梦里笑出来。
“被反悔强行滞留在基地内部,让他的心中有了许多不忿。”布兰迪的鼻头渗出了汗水,对自己说道,“这是他的报复。”
顺着脸颊滑落的汗水滴答落在地面上,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