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下育,那这样了,再见。边说著,我边往左退,宿舍就在左边。
卫一把抓住了我,他的手劲很大,被他抓住的手臂有些生疼,我硬忍下这份痛,同时挤出一朵笑容,卫,还有事吗?
哈哈哈哈这回哈哈大笑的不是卫,而是他手下的人。
卫,这小子很会演戏啊,要不叫他给咱们跳下脱衣舞。
脱衣舞!我紧张地看向卫,他正摸著下巴,还点头道,不错的主意,好!就这样决定了。
这下真糟了,脱衣舞,不管舞的性质是什麽,我根本什麽舞都不会跳。可怜兮兮地朝卫笑著,卫,这可真的为难我了,我压根就不会跳舞。
难道你要为难我们吗?回答的是卫的一个手下。
卫,什麽时候跳?今晚。问卫的人,声音带著明显的幸灾乐祸。
哼!听这问话,卫的反应是冷哼一声。
如果是今晚,我还有机会逃脱,而且育也知道了,从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的育会让卫他们玩我吗?我觉得不会,而且那晚的事也让我这样觉得。我这样在心里肯定时,其实还是有些不安的,这几天育都不来找我了,也许他厌倦我了。晚上睡觉时,我总会这样想著。
那说话的人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上前朝卫谄谀笑道,要不就现在,在大操场那边。那地方够大,也有人看。
走吧。卫不再多说,带头往大操场那边走去。
这下真的糟了,我想挣扎,但知道徒劳无功,垂下双手跟在他们後面。我现在明白了,只有刚来的人才会去挣扎,就像刚来时,我哪次不是挣扎得死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人格扭曲的地方,挣扎只会让他们更兴奋,而我只会更痛苦。
不想让自己更痛苦,所以只能选择顺从,如果我没有反抗的力量。
(6)
到了大操场,发现人竟比平常还要多,抬头看身边的卫。
怎麽找人给你捧场不高兴啊。
我能说什麽。别过脸,我在等待奇迹。
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卫他们已经在催我了。
快点到中间去!说话的人用手推著我,幸亏我下盘扎得稳,不然非被他推倒不可,因为这人推我的力气很大。
这个时候是午後,太阳直射在操场上。但这个时节的太阳,并不惹人厌。看著周围的人脸上那懒洋洋的表情便可知道他们多享受此时的阳光。
喂,伶,你要磨几到什麽时候啊?卫站在我的正前方,眉眼上挑,他开始不耐烦了。
知道自己说什麽不会跳等词汇都是做无用功。但是,标记!要是把衣服都tuō_guāng的话,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性奴了,我这麽辛苦勾引育,为的不是就是保住我的秘密,保住我的性命。可看卫的神色,今天不跳是不行了。
绝望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以龟速脱掉外套後,就听到一句话。
给我穿上!
如果没有看著说话的人,我还以为是奇迹发生了。可事实是,说话的是卫。不解地看向他,我这不是应他的意思吗?
我叫你跳脱衣舞,而不是脱衣。说这话时,卫的声音明显不耐烦了。
哦。我赶紧应声,同时把脱掉的衣服穿上。
你这人有病啊,衣服穿上去干什麽啊?这回卫没出声,旁边的人就朝我嚷道了。
站在原地,我的脸有些红,这红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恼怒,手紧握住,把开始窜升的怒火给压下,我这不是重新开始嘛。佩服自己,还能带上尾音。
说话的那几个人,也不多说,只是看我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了。不理这些人,我看向卫,岂知他也正看著我。赶紧别过头,这样跟他对视,让我的恐惧更深。这个男人,很好斗!不过那一眼,我也看清了卫的表情了。刚才那乖戾的神色已经消失了,他又开始最初的调侃神色。
跳,跳,这该怎麽跳呢?上跳下窜我还会点,就这跳舞,简直是让我出丑。可现在再不会跳,也得乖乖地跳。
问题已经变成怎麽跳舞,而不是怎麽脱衣舞。
求救的眼神扫向外围,我还在等著奇迹。
等育下来救你啊,那也要有人肯为你通报。卫一句话把我的幻想打破,会有人帮我向育通报吗?答案是不会。
认命地脱起衣服,左边的袖子脱下来时,才记起是跳舞而不是脱衣,赶紧扭起身子。这一扭,自己都觉得别扭。
旁边的人早就因为这不伦不类的一扭哈哈大笑起来。想也知道,我此时在别人眼中肯定滑稽无比。
滑稽就滑稽,至少我按卫说的做了。继续胡乱扭著身子,衬衫已经全脱下来,接下来就t恤。这个有些困难了,而最重要的是,这件t恤不能脱!我只能想办法延长时间。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根本不需要我延长时间了。因为边扭身子边脱t恤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高难度的动作。
身边的笑声因我滑稽的动作越来越大了,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因笑得呛气而大声咳嗽的声音。
脑袋被这样放肆的笑声弄得有点僵硬,而脸上的热度,我觉得孵只小鸡出来都没问题。
天啊!太好笑。
那叫跳舞吗?鸭子都比他跳得好。
那个脸,估计猴屁股都比他白。
、、、、、、
在这个地方,口德是什麽?能让人开心吗?
而站在这里的我,此时又是什麽?不过是供人娱乐的玩物。越来越放肆的声音,不绝於耳,怒火在这一刻已经不是理智能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