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含糊搪塞道:“小公爷如此聪明,岂会猜不到?何必非要我来讲呢。”
李克明早就怀疑是齐洪的手下做的,看她这反应,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疑惑道:“那你和长雍怎么还……”
明月面露苦笑,欲言又止。
李克明这会儿早忘了之前和陈丰瑞的不愉快,他蓦地发现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费长雍没来,他这师妹看着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且似乎对自己颇有好感……
他坐了下来,语气温和,循循善诱:“我和长雍认识的时间虽短,却一见如故,他在邺州推行的那些法令我是很赞成的,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我还说,你们师兄妹在京里没个依靠,行事多有不便,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我必定尽全力相帮。”
明月点了点头,一脸感动:“若朝中诸位都像小公爷这样就好了。”
“这段时间我想见长雍一面也难,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对上他鼓励的眼神,明月不再犹豫:“师兄最近陷入了麻烦当中,有苦难言,还请小公爷帮一帮他。”
“哦?能详细说说吗?”
“前段时间因为招安的事有了点眉目,师兄就给陈佐芝写了封信,建议由陈丰羽代陈丰瑞入京为质……”
明月绘声绘色把齐洪如何卑鄙地派人盗看书信,伪造了费长雍投效书以为要挟,迫他改换门庭,为齐洪做事的经过向李克明说了。
“师兄不得不为他改造机关陷阱,我看他愁眉不展,郁结于心,真怕他憋出个好歹来。”
李克明露出愤慨之色:“齐总管怎么能这样,圣上委以重任,他不思为国为民做些实事,竟拿来施展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这叫长雍如何看朝廷,如何看待我们这些臣子。你想我如何帮长雍?对了,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明月皱着眉:“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舒姑娘,万不可冲动!”李克明眼珠转了转,道,“齐总管是内侍,蒙圣上信重执掌缇密院,文官们对他干预外廷事务向来颇有微词,若是能抓到他什么真凭实据,令圣上自此厌弃他,换个人来管缇密院,二位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明月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样:“若能叫小公爷来管缇密院就好了。只是就算找到了真凭实据,凭我和师兄也送不到皇帝面前。”
李克明微微而笑:“这何需犯愁,你们先拿到了再说。”
他对秘谍名单十分热衷,叫明月有难处只管去找一个叫齐虎的缇密院外院侍卫。
明月回来寻机同费长雍一说,费长雍便道:“那咱们可以动手了。”
这几日他借由勘察布置机关,已经把缇密院的内外格局差不多摸透了,所差只是调虎离山,把那些探子侍卫全都引开。
转过天来,慕经恒那里突然得到可靠消息,光禄寺少卿陈良久在英台东街的府邸有陌生面孔出入,怀疑是密州军死士的一个窝点,前段时间假冒景国公手下,袭击齐洪别院的人很可能就藏身其中。
齐洪在宫里一时通不了消息,缇密院的几个头目商量之后都觉事态严重,不能耽搁。
若是贸然调了大队兵丁去,万一情况不实,陈良久面子过不去,必定要大骂齐洪因受弹劾挟私报复,再加上英台东街那个地方全都是官员府邸,打草惊蛇容易酿成祸端,他们便将留在院中的高手全都召集起来,分成小股人马悄悄往英台东街而去。
偌大的缇密院一下子安静下来。
齐虎已经得了李克明叮嘱,意识到这是难得的机会,装作闹肚子离队去找明月的那些随从。
此时费长雍正在同明月研究如何改良之前的翻板墙弩,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道:“师妹,你帮我抬一下这块石板。”
明月应了一声,挽了袖子上前。
那块大石板差不多有几十斤重,明月那纤细的手腕如何抬得动,费长雍忍不住乐了,叫她闪到一旁,支使负责监视他的三人道:“傻站着干嘛,来帮忙!”
费长雍平时待他们挺客气,那三人不是第一次搭把手了,当即便有两个上前来,各扶住石板一角,等待费长雍下一个指令。
费长雍笑了笑,走至他俩身后:“扶稳了!”话音未落,双掌拍出,正中二人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进到八月一直都没有推荐,工作很忙,每到周四一看没有推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口气。
说实在的,我写了四年的文,熬夜什么的都习以为常,但论收益,只抵薪水的零头,晋江的这一本就更不值得一提。
这本肯定会写完的。我从来不做有头无尾的事。
但接下来不会熬夜然后再搭上午休时间了,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有些吃不消。
没有推荐的日子,差不多每周四五更吧,尽量不给大家断在难受的地方,也会在前一天告之大家,一般来说30没更就不用等。
暂时这样吧。
是时候该慢下来了,以保证残留不多的对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