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是……

粉丝这种群体，就是会时刻关注你言行的人。即使在网络上，你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周祁连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微博通知那栏里就又炸了，一群人跑到他的置顶下面问“可乐泡鸡翅”是何方神圣。倒也是时候公布开机了，周祁连想了想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九天宫阙》即将开拍的事情，顺便带上了原着和编剧顾缆。

周祁连那里正在热火朝天地带着人准备的时候，顾缆也在安排去电影节的事情了。她是导演，不是演员，所以倒是不用特别在意风头排场，只不过她确实也还没什幺大名气，大概等到电影节的所有消息都公布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适应了周围的一切了。

然而事实其实是，信息时代，一切消息的传递都是以光速为单位的。顾缆她低估了广大人民的热情和对信息搜索整理的能力。

接到连棉电话的时候，顾缆正在商场里专心地挑衣服，她也想找人陪自己逛街啊，可是一个两个的都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没有结婚也是男朋友换起来跟换包包一样的麻利，顾缆这时候就只能自己和自己琢磨穿什幺在电影节现身了。

“小姐姐！你这回可是突然爆火了，”连棉在电话那头大叫，顾缆却没什幺反应，她已经习惯这位好闺蜜的惯常语气，所以脸上的表情甚至手里的动作都没受到什幺影响，“就这件吧，这件衬衫是真丝的，穿起来很舒服。”一边说一边还在想手机正打着电话没法打开软件让人扫码，还是用信用卡吧，每月基本消费满了还有返现。

连棉都快炸了，“喂听我说话啊你！我说，网上现在都在说你，又导演又编剧，简直厉害得不要不要的！”顾缆听了也终于反映了过来，她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她的第一反应和连棉不一样，她先想到的是，这幺说《九天宫阙》是不是连带着也会火一火？

挂了连绵的电话以后，顾缆才打开手机，在应用商店下载了微博这才登陆上去。

果然平时一个月也不见得有什幺动静的通知栏突然塞满了各种消息，不过这其中最夸张的还是周祁连，从头到尾都在哀嚎顾缆为什幺不告诉自己她也是导演，害得自己班门弄斧是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顾缆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忍不住就笑着给他发了微信语音，这一看她才注意，周祁连把她的微信都给占领了。

“我是电影导演，你是电视导演，本来就有区别，你哪里就在我面前丢脸了？”周祁连还在网上噼里啪啦搜刮关于顾缆的信息，听到手机振动的那一刻却忽然扑过去解锁，然后手势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打开软件点开对话栏最后听了语音。

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有些清亮的音色，他也不碰电脑了，就说道，“我这不管，反正你得补偿我，你得让我请你吃饭！”发出去以后他还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你还得给我签个名！”

对面回得慢了一点，周祁连正在紧张的时候，顾缆终于回了，“好啊。”

他又高兴了，跳起来差点把地板砸了一个窟窿。

私信里有夸她的，好奇的，疑惑的，探听隐私的，也有酸她的，觉得她炒作的，甚至还有认为顾缆又导演又编剧，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点不专心以后怕是什幺都做不出色的。顾缆脸上没什幺变化，她也不在乎突然猛涨的粉丝，毕竟这里面能有几个人是真心欣赏她她也是不清楚的，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一条微博，就几个字，“你们好，我是顾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