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滴血迹擦干,圣忆风抬眸 ,冲贾富贵淡然一笑,“除,当然要除,只是,由我亲自来。”他要独孤翊身败名裂!他要让她来求他!
太美了,他见过的美女如云,却从来没见过笑的如此美的人。猛然收神,贾富贵尴尬地大笑,“哈哈,好说,好说。这点小要求五皇子一定会答应的。”
徐徐起身,不悦的嗓音触动着贾富贵高度紧张的神经,“不需要他答应,我只是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不要动我的猎物罢了。”
“啊,是、是、是。门主说的是。”贾富贵抬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这个交给五皇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圣忆风递出一封信,“你可以走了。”
“是、是。”贾富贵接过信,低头哈腰,一步步这退出纱帘外。
狭眸收回时不轻意间触到高轩叶的视线,“看什么。”
高轩叶恭敬地低下头,幽黑的眸敛起,覆住眼底笑意,“少主魅力无限。”
过午,独孤翊进了宫,舞儿得以轻松片刻,坐在舞园的树上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骨碌碌转着的圆瞳,忽而看到一袭鹅黄色穿过园子,微风吹起黄纱飘袂,容颜绝媚难书,正在冷战中的姐姐绝姒。
“你去哪里?”舞儿轻跃下树,一个翻身站在绝姒面前,伸出一臂挡住绝姒的去路,傲慢地抬起下颚。
绝姒颦了颦眉,不太喜欢她的追根究底,“我去哪里,还需要向妹妹汇报?”
“当然不用,但你去找师父,我就要过问。”
“他不是你师父。”
瞳眸先是愤恨,百后转为平静,又化为淡淡哀伤,舞儿放下手臂,不去看绝姒,“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姐姐,或许,那个夜里唱着歌谣哄我入睡的姐姐早就死在十三年前的大火中了……”
绝姒伸手拉住舞儿的手,那么哀伤的话让她心里微微颤抖,“姐姐是为你好,为何你就不懂呢?”
纤指抚上舞儿三年里逐渐消瘦下来的面庞,绝姒心里一阵疼惜,“他现在只是魅门门主,早已不是当年疼你的师父,他心里已无你,不然不会在这三年里……”
舞儿抬起眸,见绝姒停下,又追问,“在这三年里怎么?”
绝姒望着舞儿泛红的眼眶,心被水慢慢淹没,她何尝不是一样的苦,至少舞儿被他爱过,“我也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这三年,每夜他身边的人都不同。醒醒吧,他早就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三公子圣音了!”
心在一句句的事实中,逐渐坍塌,来不及阻止,不不及防备。
舞儿怔然地按住胸口,喃喃低吟,“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不会这样对我的……”
绝姒收回手,“三年前的他不会这样对你,不代表三年后的他不会,时间能改变的很多,包括人的心,况且,他当年那么恨你。”
身体踉跄后退,舞儿抵住廓柱不断喘气,像是脱水的鱼得不到呼吸。
为什么她和师父会变成这样?!
“只有翊哥哥对你始终如一,舞儿……”
对,这一切都是独孤翊害的!还有杜玉菲那个妖精!
谆谆诱劝被射来的仇恨视线堵住,“你再替他说话,休怪我不讲姐妹情分!”
舞儿狠狠拭去眼角还来不及滑落的泪,“师父身边的杜玉菲是怎么回事?”
绝姒无奈叹息,不再纠正圣忆风不是她师父的事实,“碱年前就在圣忆风身边了,确实是圣忆风在地牢中放了她,治好了她的脸,这三年里,他身边女人换过无数,只有杜玉菲始终被他留在身边。”
“那你呢?为何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师父?他见你么?”舞儿向前迈了几步,问的有些焦急。
“这……”她不想告诉舞儿,其实圣忆风只在救她出日教时,要过她一回,之后她去找圣忆风,其实从来没被召见过。想到这里,悲哀渐涌,从来没料到她绝姒竟会为一个男人,如此的低声下气。
舞儿看着绝姒欲言又止的模样,“师父对你……”
“只有我和杜玉菲被他留在身边。”绝姒避开舞儿的视线,说得很心虚,然而情绪异常激动的舞儿根本没看出其中的破绽。
心咚地一声沉了下去,伴随着沉下的还有那份本就不牢固的亲情,“你明知我有多爱师父,你居然还去找他!”
“舞儿!我……”
急忙去抓舞儿的手被无情的挥开,“我对姐姐太失望了!”
“你!”绝姒鼓起勇气,平日里柔缓的音调也扬高了不少,“三年前起你们就毫无瓜葛,凭什么我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为了找你,为了报恩,整整十年,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幸福,这次我一定要抓住!”
啪!
清脆的掌声在宁谧的午后炸响在园中,连鸟儿都被惊得四处飞窜。
“你!你居然打我!”绝姒捂上脸,睁大美眸,心痛地望着面无表情的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