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若是说,春秋的香阁是云雾里的茉莉,那么深冬的香阁便是浓云中的一束梅,红的张扬,红的羞涩,远远望去,犹如仙境般的优雅。
这会儿,夜已经很深了,薄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这寂静的夜光里,在这冬日的成片梅林中,惟一看似温暖的烛灯,照着雪也似的白色窗纱,透出两条无限美好的黑影,相对而坐。
“你没事真好!”绝姒有些急促的嗓音中舒了一口气,“那晚翊哥哥告诉我,你被圣忆风掳了去,吓坏我了,这几日都没睡好过,我要去找你,他却告诉我,圣忆风不会将你怎样,还好没事,还好……”
“瞧你急的,快把那两道漂亮的眉展开吧,”舞儿逗着绝姒,清脆悦耳的嗓音比起绝姒的柔软,更添了一抹天真的味道,“不然小心长皱纹呦!”
“你这个小东西,姐姐还不是担心,竟取笑我!”绝姒拍了一下交握在木桌中央的小手,嗔了她一眼。
“好嘛!姐姐最好啦!”
绝姒瞧着对面可爱的脸庞,满脸布满笑意,从舞儿进门就没有消失过,似是永远也瞧不够,经过那次伤痛,挺过来的舞儿似乎开朗了很多呢!
“你真的决定要和独孤翊去北城?”绝姒凝眸望着舞儿,收紧小手,问得有些紧张,语气中却不加掩饰的流露中欣喜,“想通了?
“嗯!”舞儿吐吐舌头,慧黠的朝绝姒眨了眨眼睛。
“我是说你和你师父……”一心想问出个所以然,一着急竟问的有些唐突了。
舞儿清亮的黑瞳瞬间失色后又拾起笑意,“都过去了,姐姐放心吧!”
本是说,她重新振作起来了,听在绝姒耳里,却成了对圣音的感情也过去了。
绝姒不禁大喜,“不亏是我的好妹妹。”
“那是!”舞儿扬起笑脸,骄傲地冲绝姒笑道。
说起去北城,绝姒高兴舞儿终于肯离开圣音之余,又担心起来,“独孤翊毕竟是去办案的,你要小心才好,不该插手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乖乖地待在他落脚的地方,就当是一次游玩就行了,听到没?”
“好了啦,以后要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谆谆教导的,我可就不来了。”
“唉,这孩子,就让你小心一点,就不愿意了。”
“知道了嘛,我有分寸的。”舞儿晃着绝姒的胳膊撒娇道,“姐姐你才不过二十出头,不要整日担心我了,不然老的可快了。”
绝姒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分寸啊,有了就不会出现之前的那些事了。柔荑放到颈后,取下脖上的吊坠,那是一个质地上等的纯银小锁,小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喏,这个拿着,等你到北城说不定会用的上。
舞儿把手里的小锁,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么个小东西,能有什么用?”
“舞儿,”虽说香阁除了独孤翊偶尔的来访,根本无人来,她还是警惕的环顾了以下四周,“到了北城,翊哥哥有他的事要做,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你身边,若是你遇到了困难,就拿着这个去魅门。”
“耶?!”舞儿震惊的一个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全不顾疼的腾一下坐起来,跑到绝姒身边,“你说去哪?!魅门?”
“对,魅门。”绝姒前所未有的认真浮现在脸上,恍恍惚惚的又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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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 第三卷 人间自是有情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日,独孤翊告诉她,舞儿被圣忆风掳去,她本急着要救人,后来意识到圣忆风正是当今魅门门主时,还稍松了口气。
舞儿当年还小,可能不知,但她那时已经懂事,非常清楚魅门和灭绝门的关系,那是无论经历几代人,都无法撇清的联系。
八岁那年,舞儿才4岁,魅门门主圣熠带着夫人李纤仪到灭绝门作客,圣熠,那个世人眼中魔鬼化身的人物,在她眼里却只得看到慈祥,和父亲一样的和善,而李纤仪,那样的气质,温婉贤淑,更不是世人眼中描绘的那般狐媚,完全不沾边。
他们给了爹这个小锁,说是做第一次见她的见面礼。但双方大人眼中所流露的神情,却告诉她,这不单单是送礼和收礼那般简单。直到大火那晚,娘才将她拉到身边,神情凝重的告诉她,她脖上这个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