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无力的夕阳下,发出弱弱的光,照耀在雪地上,却是翻倍的刺眼折射在白星的眼中。
“啊——”
刚刚飞身下山的白星,双脚一落地,竟听到从山上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一些杂乱的声音传到白星的耳朵里。“不好!”眼睛眯成一条缝,来不及多想,白星连忙飞身上山,直往那惨叫声发出的地方飞去。
寻着不断发出的声声惨叫和打斗的声音,白星瞬时便飞到山上,斜面的山坡上,一群雪狼围着两个男子,双方正在混乱的厮打着。雪地上一滩鲜红的血水浸润着山坡上的白雪。
白星挥出星魂剑,从天逆鳞刺向雪狼,两剑挥出,雪地上顿时一片血红,所有的血狼都在撕咬两个男子时,被从腹部一剑划开,当场毙命。纷纷倒在雪地里,周围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山坡上又陷入短暂的宁静。
“哎呀、、、、哎呀、、、、”年轻人躺在雪地里,抱着一条胳膊,痛苦的呻吟,而一旁的哥哥也深受重伤,坐在雪地里呼哧呼哧的喘气,手臂上的衣裳被撕破,血流不止。他们两人的长矛和大刀,还握在手中,不停的抖动。
“你们怎么样啊?能自己走下山吗?”白星落在雪地上,走到哥哥跟前,蹲下身问,顺便检查一下他的伤势。
哥哥似乎也吓坏了,面色惨白,脸颊上流着大颗的汗粒,神情呆滞。
白星又越过深雪,走到弟弟面前,弯着腰看着他,问道,“你——手臂受伤了吧?能自己走下山吗?”
弟弟到底年轻胆大,虽是衣裳被撕破,又血迹斑斑,手掌原本被撕咬的伤口,在冷凝的空气中,已经凝固。他抬起头,铜铃大大眼睛瞪着白星,心中却是喷喷喷的狂跳不止。
过了一会儿,弟弟起身冲到一头血狼面前,拖起血狼,扔到哥哥身旁,然后再拖起一头血狼,扔给哥哥。“我让你撕,让你咬!这回老子不拔了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弟弟一边抓着斜坡上已经断气的血狼,嘴里一阵咕哝,谩骂。
“唉!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难道你们还想拖着这些狼回家?不要命了呀!”白星明白了他的意图,才慌忙走上去制止。
“你懂什么!你个秦人!这些血狼的皮毛价值千金,把他的肉留一些咱家过冬,再卖一些给城里的馆子!换回来的银子够咱家老小吃一年两年呢!”弟弟挥手推开白星,白星身子没站稳,一屁股坐到雪地上。
这时,原以为哥哥会明事理,能看到此处的危险性。岂料,哥哥连忙站起身,也不管身子是否受了重伤,拖了三头弟弟扔给他的血狼,劲直朝山下走。山坡上留下一道道深红的血印。触目惊心!
白星连忙走下去追上哥哥,拉住他的手臂,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血狼聚集,到时候,你还想活着下山回家吗?如果这些狼活着,我不反对你带回家去扒皮吃肉喝汤!可是,你真的不能带着已经断气的狼回家!说不定,狼群会寻着血腥味儿找到你家!”
“你家住山里啊?知道这么多?血狼真的会跟到我家去?”哥哥呆呆的看着白星问道。
“是的!所以,我从小上山就被大人此番告诫!放下这些狼,赶紧下山回家要紧!还有你弟弟!”
哥哥也不知是听到白星一口一个回家才醒悟过来还是怎么的,朝山坡上的弟弟吼了几声,弟弟无奈的放下拖着的血狼尸体,踉踉跄跄地跟着哥哥下山回家!
待哥两翻过一座小山坡,下了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白星才回头看着山坡上乱七八糟躺在雪地上的血狼尸体!数了数,有七只。看样子,周围不远处还有狼群没有参与此次围攻捕食活动!
冰天雪地饿慌了的群狼,等一会儿上来,该会是怎样一番抢食?白星摇摇头,想着哥两应该快到山下了,才飞身下山。
山下官道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是两匹马!看来,乘坐这辆马车的人非官即商!要想登上马车求救,只有更可怜兮兮,才会博得同情和怜悯!
一身白衣的白星徐徐降落在官道上,站在道路中央,看着马车驶过来。
马车前坐着的一个身穿厚厚的皮毛的男子,看到道路中央面无表情的白星,缩在衣袖里的手拿着一条马鞭,扬起的鞭子停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拽着缰绳,在两匹马即将靠近白星的时候,男子口中发出“吁”的一声喝止,马车缓缓停在官道上。
赶车的男子伸长脖子探出脑袋,看了看站在雪路中间的白星,一身单薄的衣裳,白色的衣裳上面血迹斑斑,黑漆漆的长发披散在脸颊两边,在寒风中迎风飞起来。一对乌黑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喂!你是何人?为何挡在路中间?”赶车男子站起身朝白星大叫道。
这时,从马车里传来一声冷沉的声音,“小四!马车为何停下来了?”
“回公子的话,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去路!待我撵走他再说!公子请稍后!”
白星看着这名被唤作小四的男子,轻轻瘦瘦,裹了一身的皮毛,腰间系一根黑色的带子。从马车上一个翻身跳下来,走到白星面前,拿着鞭子的手指着白星。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大冬天的穿一件衣裳,披头散发,一身脏兮兮的像是被打劫过的样子,站在路中间好看呀?”
“这位小哥,你说对了一半,我是全身都脏,又没有皮毛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