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氏跑进卧房白星的床前,俯身叫道,“星儿!星儿!你在叫我吗?母亲来了!”抓起白星放在薄被外面的手,直往脸上抹娑,眼眶里全是泪。
“他这是回光返照吧!”宝葫芦走近床前瞧了一眼道。
“你胡说!我明明听到了他在叫我!他一定是听见了什么、、、一定是听见了、、、”秦越氏抓着白星的手,痛苦的哭泣,要是儿子知道他的母亲被歹人所——
宝葫芦站在床前,冷眼看着坐在床上哭泣的女人,平生最厌烦女人抹泪,扬起手掌,嫌恶的说,“你要是再不停止你这讨厌的哭声,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死你儿子!”
“不!你敢!你这登徒子,原来你是柳西楼的浪犊子,看老娘我不杀了你解恨!”秦越氏放下白星的手,飞快的跑到卧房柜子里翻找剪刀。
“那我先送你儿子上西天!”宝葫芦看到秦越氏从里屋找来一把剪刀,凶神恶煞的作势要冲过来,连忙靠近床边,瞬间从背后抽出黑剑,剑尖抵住白星的脖子。
秦越氏慌神的丢下剪刀,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哪!我这是招惹了谁呀?唔、、、、”
见秦越氏伤心欲绝的哭泣,宝葫芦收起剑,看了看白星,一副熟睡的样子,倒是额头,多了一块疤,难道这小子又上别处跟人打架了?一早就接到探子密报,说将军差人送走了昏迷的白星,这才一路跟过来一探究竟。
虽说主人还未发出新的指示,不过,保不准会再次攻击白庄。也不知这白庄与她倒是结下了什么样的梁子!那日非要置白星于死地!不过,看样子,白星也并无大碍!难道将军府深藏着高人?
“你说你是柳西楼的人?为何要来找我儿子的麻烦?我的星儿又没有招惹你们!”秦越氏从地上爬起来,擦着脸上的眼泪问。
宝葫芦走过去一把将秦越氏抱在怀里,这女人泪眼婆娑的样子尤见可怜!也不知怎么搞的,一看见这个女人,心底就像着了魔一样,想跟她这样那样的亲热!
有了先前的经验,秦越氏这一次并未做无畏的挣扎,“在这个强大的男人面前如何折腾只会显得自己徒然无力!”儿子在昏睡中,无人能帮她一把,这个艰难的时刻,除了保护自己,还得保护儿子!
“怎么不反抗了,你这女人!这样被我抱在怀里不是挺好的嘛!想想你一个风华正茂,顾盼生辉的女人,有多久没被男人这样抱着了?嗯!”
“我、、、”
秦越氏低下头,脸颊有些热热的,呆在他的怀里,这个男人身上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倒也不那么难受。
“你们柳西楼——”
“进来吧!小心地上的小石子!”屋子外面突然响起人声,宝葫芦怔了一下,连忙放开秦越氏,一飞身跳到了窗外。
秦越氏也感到惊奇,这么晚了还有人过来心水阁,难道是白尹?
白尹身后带着家丁,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匆匆走进屋,一见到站在房中擦着眼泪的秦越氏,忙叫道,“三娘!是我!白尹!”
“噢,是你呀!这么晚还过来看星儿?”
白尹走到秦越氏面前,抱歉的说,“三娘一个人守着星弟辛苦了,我原本准备黄昏时过来瞧瞧,只是白浪也是还没醒,大家都还守着!”
“唉!咱们白家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说着,秦越氏眼眶又湿润了。白尹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白公子!时辰可不能耽误!”
白尹忙介绍道,“三娘,你看,这是专程从咸阳城连夜赶到白庄的陈大夫,说是来给星弟看病!”说着回头冲老陈道,“老陈,这位是我三娘!”
老陈拎着药箱走过来,作揖道,“夫人!在下乃白星的好友老陈,在城里开着药铺,平日里替人看病!听说我这小老弟病倒了,特意前来探望!且让我先为他把脉吧!”
“哦?好好好!”
老陈走到床前,在椅子上坐下来,随身跟来的小童将房中的松油灯拔亮,家丁又加了一个烛台,放在床边不远的高凳子上。
“昨儿个我这小老弟还在我的药铺有说有笑,吃了点心,今日却是如此昏睡不醒!夫人,您放心吧,我定会治好我这小老弟!”老陈牵起白星的手,开始把脉。
躲在窗外暗处的宝葫芦,身子坐在屋檐大梁上,听着屋子里的人说话,“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刚进城没两天,竟然跟咸阳城的杏林圣手,济世良医老陈称兄道弟,好友?”
“无且!你且打开药箱,取出为师的银针来!”老陈右手三指按压在白星手腕脉搏处,吩咐随身带来的小童。
被唤作无且的小童应了声,“是!师父!”,蹲下身子将放在床头矮凳上的药箱打开,取出一包裹着的白色布巾,递给老陈。
老陈接过布包,回头对秦越氏和白尹解释道,“夫人!公子!我这小老弟身上并无重伤,只是脑中郁气顿节,不得缓转,才至他一直沉睡!待我以银针刺探关键穴位,很快他便会醒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烦请大夫是施针吧!”秦越氏听老陈如此这般说来,是又惊又喜,催促老陈赶紧治疗,她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儿子醒来。想想方才在屋外发生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老陈点头便打开用白布包裹着的一排长长短短的银针,无且握着一只油灯站在老陈面前,老陈取出一只银针在灯上的火焰中烧了烧,在用布捏了捏,才开始找穴位。
“三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