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而来的琴声,声声入耳,让场中的人们都停下了手,疑惑的看向了门外。
可惜,门外是一片空白,丝毫没有一个人影。
“叮~!”
不知不觉琴声终了,一架豪华的大车突然在两匹洁白的大马拉动之下从墙外跃了进来。
“好马!”江湖之人谁不爱马?一匹好马真是羡慕死别人,可是这俩匹马却此时沦落为了拉车之用。
“余音绕耳,乔峰虽不懂音律,可是方才听前辈所奏却心中激荡,只想单人独马闯荡这大好的山河。路见不平提刀而仗义,见事不平,两肋而插刀。此曲,当为人间之极!”
看着车架,不管乔峰待见不待见鬼阴,可是就冲这首曲子,他也对鬼阴敬佩一二。
“是啊,确实是好曲。”鬼阴车架之中叹息道。
“不知是何人所创?还请前辈告知,我乔峰便是刀山火海,也决计要去拜访此人一二!江湖儿女,能得此曲,实乃幸事。”
“死了。”死字从鬼阴口中说出,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忌讳,就这么直直白白的说出,让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莫不是阁下所杀?”
突然有一个江湖之人对这鬼阴大声问道。
“就冲你这句话,便是死罪!”珠帘响动,没有人看见鬼阴动手,此时那人便断去了一臂。
“二十年来,不曾亲手杀人,你因该庆幸。”微微看着外边的那人地上哀嚎,鬼阴声音从容响起:“他们死于嵩山派,与我何干?”
“嵩山派,阁下莫不是欺人?从古至今,何曾出现过这等门派。”江湖之人最会的是什么?说到底其实就是不怕死二愣子。此时鬼阴立威,可是依旧有人不曾畏惧。
“无知之辈!”
没有生气,鬼阴只是冷冷一笑,嘲讽的与其让人们心中不平,可是毕竟鬼阴武功高强,又没有什么大恶之事,众人也不好为难。
“乔峰。”
“前辈何事?”听着鬼阴车架之中开口叫自己,乔峰抱拳而问。
“可记得上次我和你所说之事。”
“记得,上次见面,前辈说要给我讲个故事。”
“也好,今日既然见面,我便给你讲一讲故事,好好听好。”车帘之中,鬼阴的隐隐约约身影似乎端起了一杯清茶。
“那是嘉靖年间,那是金国势大,我华夏危及无比。在那时在一个村庄之中,剩下了俩个孩子,一个叫做杨康,一个叫做郭靖。”
“…”
“杨康自幼金国长大,又是金国的小王爷,自然心中向往金国,所以处处与蒙古长大,却心中向往大宋的郭靖作对。”
…。
时间流转,鬼阴一个故事将郭靖一生讲完,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只是无人知道,那杨康被鬼阴该成了一心为了金国的汉子。
“乔峰,我且问你,你说那杨康如何?”故事讲完,大家都沉浸在故事惨淡的结尾之中,鬼阴突然问道。
“即为汉人,便不该助纣为虐!”
想都没想,乔峰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那郭靖呢?”
“此人乃是汉人之福!”
“你们以为呢?”问完乔峰,鬼阴突然问向了聚贤庄场中众人。
“阿弥陀佛。虽然乔峰乃是契丹人,我们与之不共戴天,可是他的话,确实有理!”
此时聚贤庄能够主持大事之人只剩玄难一人。听着鬼阴突然的问题,在这种大是大非之上,玄难还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只是在这句话说完之后,猛然反应过来的他却心中大叫苦也!
“乔峰,你可觉得如何?”鬼阴在问。
“玄难大师说得极好。”
“不,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乔峰,我且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自然…。”乔峰哑言。
“三十年前,我刚刚拜别故人,来到江湖之上,那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懵懵懂懂的走在雁门关前。正好遇到了当时的一个契丹人来我大宋访亲,那个契丹人乃是契丹禁军总教头,武艺高绝。因是汉人所教之武功,所以一心维护汉人和辽国的和平。”
“可是便是这么一个真汉子,却在雁门关前,在我的面前,被数十人围攻。因为那个汉子武艺高绝,那数十人围攻不得,便将主意打到了那汉子干的车架之上,在那上边,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
“想我如今七十有二,当年怎么说都是四十有余,于是在看到幼弱被欺凌,怎能袖手旁观?可惜我出现的还是晚了。那女娃子还是被那群人所杀,刚刚出月子啊,哈哈哈哈哈!”
“那契丹汉子因为杀了汉人跳崖自己身死,那女娃子被人一剑穿心而死,只剩下那个刚满月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么?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这个江湖,什么狗屁正义,什么正人君子,都他妈狗屁!带头大哥是谁,那是当今少林堂堂方丈,可是却行那坑杀弱女之事,哈哈哈哈哈…。”
车架之中,鬼阴突然癫狂而笑,众人看向了玄难,希望他能说一句鬼阴说的不对,可是终究没有等来。等来的,只是玄难低头默念佛号。
“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萧峰,雁门关外,现在还在留着无辜之血,你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