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面前塞,玄友廉侧头躲着伸到面前恶臭无比的鞋袜,双腿反剪住李继勉的脖子。
听到李五的声音,两人同时僵住动作,向她看去。
李继勉:“……”
玄友廉:“……”
下一秒两人同时放开对方,迅速背对背坐起来,将凌乱的衣衫整了整。
营帐内尴尬的气氛在蔓延,诡异的安静。李五却一无所觉一般,继续面无表情道:“两位大人昨晚都喝多了,要不要小五去端两碗醒酒汤来?小公子的衣裳被扯坏了,我这里有备着的,可是廉公子的衣裳也扯烂成这样,一时找不到能换的,两位大人身形差不多,要不我先拿小公子的衣裳来给廉公子换上?”
“咳咳……”李继勉终于尴尬地开口咳了一下,“行了,醒酒汤我不需要了,你给小廉端一碗就行了,再拿两套干净衣裳过来。”
“是。”
“慢着。”玄友廉也表情十分不自然地开口,“我也不用什么醒酒汤了,先拿衣裳给我换上吧。”
“是。”
李五目不斜视这一帐的狼藉,越过两人,走到箱子里翻出两件衣裳,退回到两人身边道:“小五伺候两位大人更衣。”
“咳。”李继勉道,“不用了,放着吧,你先出去吧。”
玄友廉也道:“我自己来就行。”
“是,小五告退。”
李五放下衣裳出了门,奎鲁、哈胡弩与阿巴于不知什么时候都站到了帐门外,见她出来,哈胡弩忙拉着她道:“里面什么情况,一大早那么热闹?我听着声,快把帐顶给掀了,咋你一进去,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阿巴于道:“那个洛阳来的公子哥长得那么漂亮,跟个女人似的,别是小公子酒后把他给办了吧。”
奎鲁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扯什么蛋呢,小公子那么直的人能好那一口?小心小公子听到了,把你那鸡`巴玩意剁了。”
李五:“……”
李五:“里面没事,现在正在更衣,你们让一让,我去打水给他们洗脸。”
李五打完水回来,两人已经换好了衣裳,李继勉虽然身高跟玄友廉差不多,但骨架子明显比玄友廉宽些,衣裳穿到他身上显得宽了一寸。两人仿佛忘了早上打架撕得毫无脸面的模样,此刻客客气气起来。
李继勉道:“小廉,请。”
玄友廉道:“继勉兄,你先请。”
李五看着两人对着一盆洗脸水你推我让的情景,嘴角抽了抽:“两位大人梳洗着,我去问问伙房早膳什么时候好。”
等得用完早膳,李继霸骑马过来,将玄友廉接走,混乱的早上终于过去。
等得玄友廉走了,李继勉脸一板,把奎鲁与哈胡弩叫到身边:“昨夜里怎么把那玩意扔我床上了?”
哈胡弩道:“你跟那小廉拼酒,谁都拦不住,大公子只当你们感情好,让你们睡一块,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啊!”
“谁跟他感情好。”李继勉冷哼一声,“对了,昨夜小五睡哪的?我早上醒来没见她在帐中。”
奎鲁道:“小公子你放心好了,我单独安排了一个小帐子让她睡了,哪能让她跟你俩醉汉睡一个营帐。”
李继勉脸色稍缓:“算你这件事办得不错。”
这一次李继勉在军营里住了十天,十天后李继宇来轮换,两人在军营门口撞个正好。李继宇这次来没带着李乐群,只他一人,看到李继勉,又忍不住挑事道:“三弟啊,你牛气啊,听说你把洛阳来的那小白脸给睡了?二哥是真没看出来你好这口啊。”
其实这两兄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从小打打闹闹打到大,针对惯了,见了面不互相讥讽一下,骨头都痒。
玄友廉在李继勉帐中睡了一夜的事,第二天就传出去了。要是别的两个男人睡一起,大概也不会惹出什么话题,偏偏玄友廉长得是那张女人般艳美的脸,总有些心思猥琐之人会往那方面想。
李继勉听了他的嘲讽,神态丝毫不变道:“若是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睡一夜到了二哥嘴里就这么龌龊,不知道这十几年,二哥与乐群哥同吃同睡,这又怎讲?大家早就好奇了,李乐群已经成了父亲的义子,完全不必再当你的随从受你调遣,偏偏还对你形影不离,事事听从,是否也与你有些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乐群哥比你沉熟稳重些,也不知到了床榻上了,谁上谁下?”
李继宇怒道:“李继勉,你真他妈下流。”
李继勉耸肩:“彼此彼此。”
坐在李继勉身前的李五听着这两人对话,心中已经毫无波澜。
这段时日在军营中当小兵的日子,对她的体力锤炼倒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对她心境的锤炼。之前虽然跟着行军,但身边只有李继勉以及达木赫那个哑巴,这一次接触了奎鲁哈胡弩这些个老兵油子,当真是什么荤话脏话她都听过了。
全是男人没有女人的军营私底下什么德行,她算是彻底见识了。
两人一马回到晋王府时,前门管事一边给他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