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神精病啊!
第037章
自打出了京畿道,入了都畿道,路上确实不太平起来。
不时有一伙匪贼窜出来,也不正交锋,就专盯着守着粮草辎重车的位置,趁着守卫不注意,上来就抢,能抢多少算多少,抢到了什么也不管,直接往两边的林子里跑,那林子草木茂密,地下又多是碎石,马不好走,追都追不上。
虽然玄衣军与骑兵队都有防备,但还是被抢走了一些粮食。
当然,这些匪贼也只是些饿疯了的饥民,并没有多大的战斗力。
李天元和玄友廉陆续抓了一些打劫的饥民,杀了将头颅挂在车上,想震慑那些抢粮的饥民,可没有什么效果,那些埋伏在路边的饥民们压根不管不顾,有几次,一群人冲上来,抢了那些干米直接就往嘴里塞,背后被刀子都砍花了也不管,只张口吞着米。
就算死也得做一个饱死鬼。
人一旦疯狂起来,什么威胁都没有用。虽然长安的小朝庭已经建立起来,可忙着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根本解决不了饥民的问题,整个关内饿殍遍地。
李五骑在马上,看着这些画面,初时还有些同情,后面就麻木了。
乱世之中,最轻贱的就是人命。也不能怪这些军人狠心,行军打仗本来就不是做善事,都是一帮杀性十足的士兵,无论这些饥民是可恶还是可怜,抢军资对于任何军队来说都是绝不可饶恕的重罪。
除了饥民抢劫,最头疼的就是那些有组织有纪律的土匪,除了粮草,还盯着骑兵队的马匹。一匹战马在此时抵得上一百个贱奴的价格。那些土匪藏得十分隐蔽,等着骑兵过来,就扔出马绊。
那马绊是一个双头缠着石块的麻绳,抡着胳膊甩出去后,力量极大,碰到马腿就会借着在空中旋转的力道将马腿捆绑起来,使马匹摔倒,然后暴徒们趁机冲出来,直接砍死骑兵,骑上马就跑。
如此四五天,骑兵队已经损失了五十匹马,死了十几个兵。
从蜀地到长安的路程比长安到洛阳的路程长了一倍有余,李天元尚且不损一兵一卒,然而进入都畿道才几天,就损失了这么多马匹和人员,足可见这地方有多乱。
玄衣军那里也损了不少粮草和士兵,除了抓到落尾的匪贼杀了泄愤,也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好办法。
后来凡是遇着可能下马绊的地段,玄衣军就将骑兵队围在中间行进,其它时候骑兵队分散在玄衣军外围或前后,时刻观察周围地形,以防止有饥民匪贼埋伏。
不过这样一来,行程也耽误了下来。
原来从长安到洛阳一路不耽搁的话,二十天左右也就到了,可依现在的情形看,没有一个月,抵达不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玄衣军与骑兵队这几天互相帮助,倒真的生出几分兄弟之情来。晚上扎营时,双军区分的也不像之前那么泾渭分明,都是扎在一地,褐顶帐旁边就是乌顶帐,放眼望去,两军一片和睦。
这夜玄友廉与李天元、李继勉又在李天元帐中商量明日行军的事宜,三日后军队要经过夹在两山间的一片谷地,那山是荒山,山多乱石,一直以来就有一伙匪贼占道,以滚石阻截过往商队行人。
对于这种劫道方式,没有什么好办法阻止,除非绕路,或是悄悄绕到石山上将那些埋伏的暴徒杀掉。显然这两种办法都不适应,前者绕路必将要渡一条大河,渡河的船只从哪里来?万一在水上遇到水匪,那更加危险;后者,玄衣军和骑兵都不熟悉地形,根不可能做到上山反埋伏而不被对方发现。
玄友廉道:“为今之计,只剩一个办法了。”
李天元道:“小廉,你说说看。”
“我们将兵线尽量拉长,使人员稀疏些,即使遭到滚石袭击,也不至于伤亡太重。那些人一旦推落滚石,势必会露出头来,这时让埋伏的弓箭手将那些人一一射杀下来。那些人只是占着天险,人数上,绝对是我们占优势。”
这个办法虽然会有一定的牺牲,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玄友廉便先离开了,留下李天元李继勉两兄弟在帐中商讨。
李天元道:“我倒真没想到,这一段路会这般难走,还好那女人脸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早早打探清楚这里的地形局势。要不是他主动提议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这次估计真的会损失惨重。”
李继勉道:“他这么做也是为自己着想,玄凉突然让他单独带两千兵回洛阳,估计也暗含一番考验之意。洛阳是玄凉的大本营,他怎能不知道都畿道眼下的情形,派玄友廉带兵,就算不用上战场,也能借机考验他一番。”
李天元笑道:“义父让你这次随我入京,可不也是对你的一场考验?他们都以为你与我一般是父亲的义子,哪想到义父敢把亲生儿子送来京城,否则能这么轻易让你离开?肯定要多留你下来喝几个月的好酒。”
两兄弟又说了会话,李继勉退了出来,刚跨出李天元的帐门,便见不远处,玄友廉与李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