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走出医院的时候，武楚看着云樱，说道：“我们分手吧，你绝对是一个大瘟神。分手，说什么都要分手。我还想多活几年，多泡几个妞呢。”

“是你自己没站稳，还怪我。”

“这一点，我现在发现雪神真有先见之明。他说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叫我离你远一点。偶像就是偶像，比我还要了解你。分手，今天一定要分手。”

“变态的话，你也信？”

“但这是事实呀。又是qiáng_jiān犯炸山，又是人流踩踏，又是雪崩，现在终于轮到我了。再不分手，我看老头子我见不到雪都下一个月的雪花儿。”

“我不要。”

“分手。”

“人家不要。”

“唔唔唔。放开，死开，你干嘛亲我？虽然这一招很下贱，但是不得不承受，你赢了。再亲一口。好吧，分手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谈。”

一日后，云樱要去参加一个画展，便离开了雪都。武楚心情大好，也不故意跟雪都做对了。他，又去收藏室、零食房转了一圈，最后在大门口呼吸了一下新鲜、冷冽的空气。

他大叫一声：“爽！”

忽然，他听到了汽车排气管的声音。他有点兴奋，以为瘟神云樱不去看画展了。但排气管的声音越来接近，发出的声音越来越陌生。

当黑色小汽车跃然出现在眼前时，斜靠着墙面的武楚眼睛一眯。他看到司机穿着黑色的长袍，副驾驶、后座上的人好像都是穿着黑色长袍。

他本来还想听一听人踏雪的脆松声，但是现在吓得拔腿就跑。他边跑边暗骂：“雪神，你不讲道义。好，我分分钟把马赛克去掉。”

他躲进杂物房，吓得气都不敢喘一声。但是过了好久，都没有人来找他。相反，他听到了雪神的大声呵斥声。他很好奇，便蹑手蹑脚地从杂物房中钻出来，小心翼翼地逼近声音的来源。

在一楼宽阔的大厅中，四个苍老的男修士围住了雪神。雪神满脸怒色地斥责道：“你们找错人了，请回吧。不然我报警了。”

为首的修士**依长着鹰钩鼻，面容锋利：“这是上帝与天使的事情，警察管不了。”

最左边的一个高大修士谢生敛沉声道：“跟我们回去吧，小天使大人，我们会净化你的。”

武楚一惊，暗道：“雪神也是小天使？藏得够深啊。怪不得不敢举报我，原来大家都是一类人。”

雪神仰头看着上方：“你们知道我什么要做堕落天使吗？你们根本不懂。”

**依道：“小天使大人，我们知道你本性仁厚。你只是不小心受了诱惑。毕竟这是北国，天使也不喜欢飞临的地域。只有万能的上帝始终没有放弃这里。”

雪神冷笑：“你们根本不懂。我没有经受任何恶魔的诱惑。我是心甘情愿堕落的。”

**依道：“为什么？”

雪神双臂一振，顿时背后生出一双巨大、雪白无瑕的翅膀。翼展超过十米的翅膀微微扇动，立刻狂风大起，逼退了四位修士。

武楚眼睛瞪得滚圆：“这还小天使，雪神应该算是大天使了吧？真漂亮，怪不得能画出那么多角度刁钻的画作，原来有一双这么漂亮的大翅膀啊。”

雪神满怀怜惜地温柔抚摸翅膀，低声道：“上帝说，只有堕落天使才可以有翅膀，因为在飞速坠落的人，只有翅膀可以帮助他停止坠落。

但是我喜欢雪。只有翅膀可以让我飞翔，看尽天下所有的雪景，看尽天下雪景的每一面美好。只有翅膀可以帮我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堕落了，心甘情愿。

我不会失去翅膀的。如果你们一定要净化我，剥夺我的翅膀，我唯有跟你们拼命，变得更加堕落。到时候，你们就是引我下坠的恶魔。”

说完，他便要振翅飞出重围，但是嗡嗡嗡的祈祷声响起来。大厅中出现一种神秘、无形的巨大力量，困住了他，令他甚至无法完全伸展开翅膀。

武楚隔得很远，但还是听得头昏脑涨。他不自觉地后退，一再地后退，脑子才慢慢恢复了清明。他不敢接近，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远远地看着战况。

雪神不断振翅反抗，但慢慢地，反抗变成了一种无力的挣扎。四位修士异常厉害，没有给他一丝喘息之机。相反，**依不断地在劝降：“放弃吧，小天使大人。这样做，你会灰飞烟灭的。”

有一点凭空出现的金色星火落在雪神左边的翅膀上。翅膀慢慢地燃烧起来，从翅尖开始，先是轻柔的羽毛，后是健硕的翅骨，一点点地崩溃，灰飞烟灭。

雪神蜷缩在地上，痛苦嘶嚎。他哭了出来，不是因为巨痛，而是因为眼睁睁地看着左边的翅膀一点点消失，然后是右边的翅膀，却无能无力。

最后，一根羽毛都没有留下。雪神绝望地站起身，奋力推开伸手扶他的修士，失落落魄地走出去，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了雪岭。

“主教，为什么不拦着他？”

“他的心已死。他已经不再是小天使大人。如果活着，他极可能会走向我们的反面，成为最难缠的恶魔。所以，不如放手，让他自己抉择。”

“主教，我在古堡中感应到一丝圣光流转。堕落天使身上还会有圣光吗？”

“那是另外一位小天使大人。他不希望我们靠近。他传达的意志很强烈，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过去骚扰这位大人。或许这位大人想挽救堕落天使。或许，我们走吧。”

武楚没听清他们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