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

“这个好，至少没有蚊子，苍蝇之类的东西了。”

他颇为失望地抬头扫了扫四周，忽然发现正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缓缓走近。穿着深色的衣服，留着短发，背光所以看不清楚脸，应该是个男人。

武楚暗道：“雪宫之中的男人？不是太监就是妃子。一个人，应该是小太监吧？”

这个时候，对方急急走近，朝他一躬身，恭敬道：“女监拜见楚美人。”

说完，对方随即直起腰，看向程婷媛，大声呵斥道：“程护士，你好大的胆子。楚美人身体抱恙，尚未痊愈，应该多多休息。但是，你居然敢自作主动，深夜还令楚美人他饱受劳顿之苦。”

程婷媛吓得一抖，赶紧辩解起来。

武楚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脸。一看清，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子，不但黑，胖，矮，丑，嗓门像男人，而且脸上还长着一层稀稀拉拉、黑黑的绒毛，跟黑猩猩似的，简直像妖怪。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天黑、路灯不够亮，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再定睛一看，粗重、杂乱的眉毛，暴突、无光的金鱼眼，扁平、满是黑斑的大鼻子，还在。

他转头去看可怜巴巴的程婷媛，发现程婷媛真是好看，简直是个小仙女。他摸了摸额头，低声呵斥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对方立刻又是一个深深的躬身，诚惶诚恐道：“楚美人，小人姓方，名香儿，是雪宫的女监。”

“方，方香儿，女监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