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和尚,你这招儿真能行?可别引来什么大家伙,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出家人不打诳语。”
“切!少跟我来这套,我和师兄见过那么那么多的出家人,他们撒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师兄说,出家人才是最爱撒谎的,嗯……比如说你师傅。”
“不可能!我师父……不会……才不会……”
“你喝过百花酿吗?”
“没……没有,师傅说我修行不够……”
“哦,那你喝过酒吗?”
“当然没有!出家人要戒酒、戒色、戒……”
“停停停停,那我要是告诉你百花酿就是酒呢?”
“……啊?”
“我喝过。”
“啊?”
“和天道大师兄秦泽卿喝的,真的!”
“啊?”
小和尚大张着嘴,嘴里甚至能塞进一颗鸭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齐鉴兴高采烈地在面前摆弄,完全忘了刚刚要干什么,只能惊得一个劲的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语气词……
齐鉴这小子也不实诚,表面上严肃到几乎能赌咒,可心里都要乐疯了。当然这不能怪他,被师兄欺负惨了,也就只能变着法的在别人面前秀优越。
“是这样吗?”齐鉴将自己找到的一株五品低阶的九星蕊重新栽回土地,又在它的四周用灵晶和一个小阵盘摆好了一个简单的汇元阵,用来保持它的活性。忙完了之后,伸了个懒腰,回头问小和尚。
小和尚慧闻听到他的这句话,立刻把上句话忘到脑后,摸着光头,看着眼前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装置,有点迷糊,不确定的反问,“应该……应该这样就行吧……”
“喂!是我在问你!”
“哦哦,那就行……那个总是滥杀夺宝的人肯定有什么手法,能让他找到那些怀有宝贝的人,会百灵宗【蝶灵】、【蜂寻】之类,或者天机阁的【元衍】、【易行】等等,这些术法都不可避免的需要对浓郁的元气地点进行定位,我估计有九星蕊和阵盘就够了,接下来耐心等着就行……不过要小心,此人身怀爆血邪术,要严防他施术,否则可就不好办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躲?该躲在哪里呢……”
“行了行了,啰里吧嗦的说的好像我不知道似的……”齐鉴斜着眼看他,撇撇嘴,“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烦不烦啊……总之,我会小心的。”
正在说着,不远处一只虚幻的彩蝶翩翩飞至。
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慧闻仔细的看了看那个身罩白袍的身影,凝重道,“他,有邪气!”
齐鉴嘿嘿一笑,接着目光骤然凌厉。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小和尚,守好我的九星蕊,昆吾!我们上!”
“铮——”
……
……
黎可儿背负古琴,在枝叶粗壮的树枝上轻轻起跃,不时左顾右盼。梁语在树下奔行,紧紧跟在她身后,抬头看看上边焦急忙碌的身影,露出恬淡自然的笑容。
这两位姑娘明明只有一面之缘,但只短短时间的接触便从“朋友”上升到“姐妹”。梁语也在交往中发现了这个总是一身鹅黄色衣裙女孩的魅力。
她没有端庄优雅地小姐做派,也没有邻家女孩该有的小家碧玉,除了出众的容貌外,似乎一无是处。开始时还纳闷夜凌那根木头竟然为她开了窍,渐渐地也明白过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真心相交。
她就像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只是在自在的活着,彰显本性中,顺应着内心,在该叫的时候叫,在应飞的时候飞……
黎可儿跳下树冠,在梁语身边落下,又四下扫了几眼,有些发愁道,“小语姐,我们的位置已经比很多人高了,底下的人又没有见过,你说他到底跑哪去了?”
梁语无奈的笑笑,抬起头,看向更高处,“可能……还在更上边吧……”
黎可儿听闻猛地扯住她的袖子,高兴道,“那咱们也快上去吧!”
梁语佯怒,斜了她一眼,“我说大小姐,你要搞清楚。我是学习炼丹的,弓箭只能说还凑合,你呢,是个半吊子的琴师,对咱们来说这里就已经很危险了,你还往上去!不要命了你。”
黎可儿低头眨了眨眼睛,小声道,“还要等她们啊……那咱们不是白跑出来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这丫头思-春思的都要发疯了,我才懒得跟你偷跑出来……”梁语双手抱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
黎可儿被看的脸颊发红,这时候也顾不得梁语说的某个关键词,正准备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突然闻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火焦味,越过梁语,看向远处,脸上的粉红色立刻褪尽,一片苍白,牙齿都在打颤。
“小……小语姐,咱们好像……到了人家的地盘……”
梁语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身体紧绷。
只聊了这一两句的功夫,在她们的身后竟然聚集了一大片赤红的蜘蛛,长长抖动的蛛毛上隐隐可见细微的火星,走过的地方带起一线漆黑的痕迹,地上、树上随处可见。
它们缓慢的挪动步足,在巨大体型的配合下,糅合而成的压迫感十足。仔细打量,几乎每一只都有成人两拳那么大,八只单眼带着偏红色的幽光,很是渗人,巨大的、滴着涎水的螯牙和小指粗细的前肢,也在彰显着强大的破坏力。
梁语手持长弓对着这些渗人的蜘蛛,另一手伸出护住黎可儿,慢步后退,安心解释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