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好过赖斯给你的药片吧?”科里森揶揄地勾着嘴角,说走向病房门口,“那种东西进到胃里才苦。”
“不准备再麻烦赖斯医生了。”黄煜斐垂眸瞧着病床,轻声道,“leeze说降免疫力,而且有他在,嗑药这种陋习我早就该改掉。”
科里森闻言,又回头了,视线扫过黄煜斐,再度钉在那条愈成规模的折线上,满面欣慰之色难掩:“我会通知赖斯他失业了,不过,斐,你真该庆幸我带来的麻醉助手不是个酒鬼,他拿捏剂量从不出错,你的leeze大约会在十二点前完全醒来。”
“谢谢!”黄煜斐满面春风,冲他比了个“ok”。
光线射入瞳孔的刹那,李枳感到晕眩,呆了半天才能控制好力度,让自己转过头去。方才眼前漆黑太久,仿佛在黄河里游了几个来回,整个昏梦都在波动不定的呼吸之中随波逐流,似乎有氧气被动鼓入他的肺叶,那感觉可不怎么好过。就像黄河水不经口舌喉颚直接被灌进咽管里头,再渴的人也不会觉得那是享受。
好在现如今他醒了,虽说某种飘忽仍然暂时伴随着他,但李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得救了。他仍活在这人世,他仍在呼吸。
最先有感觉的就是喉咙。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