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又忆起黄煜斐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心里跟针扎一样,“我知道我有这毛病,这不是没来得及改好吗。”
“我看你根本没想改,怕受挫,就缩自己那点犄角旮旯里头,整个一撅屁股大鸵鸟,”宋千抖了根红塔山出来,又觉得李枳那破嗓子着实不该再受什么刺激,于是又抖了回去,“这叫啥,逃避型人格?不习惯有人真心实意关心你?我们倒还好了,平时也就跟你一块排排曲子写写歌,可是,谁要真把你放在心上,想和你过,那得累死。因为你不信任何人。”
“什么不信,我没不信,我就是太信他了,我知道他能为了我做到十分,”李枳着急,他觉得宋千怎么能说得这么过分,置身事外地评价他跟黄煜斐的关系,也太武断了吧,“我逃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值当那十分。你们怎么还跟我这儿谈起人生了呢!”
赵初胎柔声道:“人生当然要谈,你现在好像还处于青春迷茫期,这时候人喜欢干嘛,喜欢贬低自己,”她靠进叶沧淮怀里,“其实很正常,小叶年轻那会儿也跟你一样犯过傻。幸好他没做后悔事。”
“我也没做。”李枳死鸭子嘴硬,“我不后悔。”
“你逃避的时候,你家那位小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