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泽怔怔了看了一会儿大叔的脸,忽然逃似的飞奔出门,过了好久跳个不停的心才平复了些,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匆匆折了回去。
沈筠已经睡着了。
把刚刚忘记拉好的被子盖在沈筠身上,看着安静浅眠的大叔,瀛泽觉得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眼角微酸有些想哭,心里边却是无法形容的温暖。
大叔是因为自己受伤的,若非退无可退,他恐怕早就因为愧疚和不安离开,哪里还会有今日静暖。
他第一次感激哥哥和公子把自己留了下来。
床边凳子上搁着铜盆皂角,沈筠躺在床上,长发散开又被拢在一起,瀛泽正挽着袖子给他洗头。
新伤初愈,瀛泽怕大叔在水里泡得太久,坚持用老法子洗了头再让他洗澡。时值正午,水不用烧便被晒得很热,瀛泽半蹲着有些费力,换过第二盆清水的时候,上身已经被汗湿透了。
沈筠额上也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脖子很酸,这样撑着太累了。
瀛泽洗到一半发现大叔脖颈僵硬,心中微微一疼,满手泡沫不好帮他擦汗,想了想把手涮干净,手在他颈后轻轻一按。
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