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面露不忍,握着剑把的手微微颤抖,孙家主平时和他的关系不错,私下里给他送过不少的贿赂,齐远也有很多的短处被他抓在手里,现如今真的狠不下心来,被孙家主顶得倒退了一步。
孙家主看到齐远后退,更加的得意,说道:“王全!还有你,平日来得了我们不少的好处吧,你的小妾,可一直都是我在帮着你养着。”说罢放肆的大笑。
王全面色尴尬。
看到齐远被孙家主逼退,众人又躁动起来,七嘴八舌的数落着齐远和王全,只有洪家主面色沉重,拉住旁边的两位老者,那两位老者会意,没有搀和进来。
齐远正在为难,只听见后堂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心神一凝,牙关一咬,喝道:“姓孙的,不要逼人太甚!”
“谁逼你了!是你在逼我们好不好,投靠朝廷?你们这是再把我们往思路上逼!”孙家主瞪着眼睛,伸手就要去夺齐远手中的宝剑。
眼看着孙家主的手伸过来,齐远心一横,手下用力,顿时血光迸溅。孙家主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平时被他喝来喝去的齐远真的会下死手,低头看着刺进胸膛的宝剑,又抬头看一眼齐远,嘴巴张了几张,一口鲜血喷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鲜血喷了齐远一脸,似乎让他清醒了很多,韩笑兄的的实力,让他由衷的感到震憾,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无韩笑对他的考验在里面,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把心一横,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手上染上了鲜血,那就走下去吧!
抬起一脚,把孙家主的尸体踢到一边,齐远喝道:“孙氏冥顽不灵,已被处死,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请诸位自重!”
孙家主的死,让剩下的三位家主心头一颤,周围的人也都静了下来,一时间正厅里鸦雀无声。其余的官吏、乡绅大眼瞪着小眼,最后大家把目光投向了洪姓家主。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断喝,从屏风后面走出四个人,两位青年。两位大汉,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看见韩笑等人走出,齐远一脸愧色道:“将军,齐远让你失望了。”
把手放在齐远的肩膀上,韩笑说道:“你做的很好,有情有义,有原则,死了一个孙家主,你救了在场人的性命。”
“请问,这位是?”洪家主试探的问道。
“这位就是朝廷敕封的环州太守,威武将军,韩笑韩大人!”王全大声说道,“有请圣旨!”
一个兵士捧着圣旨,递到王全的面前。
王全大声的宣读,训读完毕,把圣旨交道兵士手里,转身跪倒,说道:“参见太守大人,属下王全这厢有礼了。”
齐远跟着跪了下来,三位家主犹豫一下,也跟着跪倒在地,呼呼啦啦的环州的官绅们跟着跪倒磕头。
韩笑连走几步,拉起王全和齐远,扶起三位老者,冲着众人深施一礼道:“笑初来贵地,受圣上抬爱,牧守一方,以后还要靠诸位多多支持,笑保证,环州是咱们环州,是咱们汉人的环州,大家不用担心安全,朝廷着笑带领五万大军进入环州,不日将摧毁杏子河的伪军,即便契丹人来了,也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众人起身,尽管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回身坐到几案之后,取出印信放于几案之上,说道:“姜维听令,速领一万兵士,前往鸡鸣关,守住太原来此的咽喉要路!”
又抓起一只令箭说道:“马超、许褚听令,速领两万骑兵,奇袭杏子河伪军,争取和沁州的军队联合,全歼敌军。”
“张飞听令,领一万兵士,镇守望月关,准便宜行事,如代州有所防备,只需防守便可,若代州没有防备,给我取之!”
“齐远听令,领一万兵士镇守环州城,准你先斩后奏,但有宵小做乱,杀无赦,但有兵士骚扰百姓,我为你是问!”
众将领令下去,这些将令只是幌子罢了,至于每个人去做什么,早已经背地里商量好了,现在说的,只是说给在场的环州官绅们听罢了。
听闻韩笑当场派兵,刚刚还是将信将疑的众人,心里踏实了不少,毕竟无论是谁掌权,自家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
洪家主默默的看着韩笑发号施令,面无表情,待到众将领令下去,鞠躬说道:“韩将军,时候也是不早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洪家主说的哪里话来,笑刚到,你们怎么也要给我开个欢迎宴吧?怎么可以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呢?”不待洪家主回话,吩咐大牛道:“给诸位家里捎个信儿,就说诸位要在太守府赴宴,这几天就不回家了。另外,也告诉孙家主家里一声,这几天他也不回去了!”
大牛答应一声出去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是要被扣为人质呀,看看周围兵士手中的长矛,也只好默认了人质的身份。
晚宴自然不会举行,草草的吃过晚饭,众官绅被士兵押解着回房休息,三位家主被请到了客厅,来到客厅,只见韩笑端着茶杯坐在那里。
见三人进来,韩笑起身相迎,说道:“笑冒昧,让三位老先生受惊,在这里赔罪了。”说罢深施一礼。
三人连忙回礼,嘴里说道:“小老儿哪里受得了太守的大礼,折煞了,折煞了。”
一番客套,众人坐下,三位家主的心里惴惴不安,在环州,四大家族各有所长,死去的孙家主营盔甲、兵器,洪家经营粮食布匹,钱家经营食盐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