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艳秋说:“我们常常三人坐,快上来!”
王浩和李军便坐上去,水艳秋只坐中间一点。那踩三轮车的人便用力踩着车子,朝人民路南面而去。
人民路是兰溪老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街道两旁全是店铺,高大茂盛的法国梧桐遮住了大半条大街。过了人民路,走过十字路口,便是人民南路,只见两旁都是青砖黛瓦古民居,看样子都是明清古建筑。这时候,水艳秋便叫黄包车停下,王浩付了五元钱,李军扶水艳秋下来。
水艳秋说:“从这里往南走,都是古民居,我们慢慢走吧!
三个人沿着人民南路前行,每隔几十米,便有一条只有不到两米宽的长长巷子,那巷子幽深,神秘,在巷子中间,总是有一个横跨两座楼房的骑楼,骑楼的木条经几百年的风吹雨淋和日晒,已经腐朽变黑。那青色的砖墙,依旧牢固,古时候烧制的砖石,比现代的红砖美观耐久,那时候的建筑工艺水平,也比现代人的要细致,花样别致。你看那高墙上的马头墙,高高耸立,几百年巍然不倒。还有那飞檐翘角,宛若飞鸟展翅,轻盈活泼,呈飞举之势。王浩十分佩服古代的能工巧匠,那时候的人,完全依赖那一砖,二木,三灰,就能造出许多精美的建筑。
有个本地女孩陪伴,当然就兴趣盎然多了。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水艳秋,一路上不停地介绍着古城民居,她还说:“这片古民宅,马上就要拆掉建新楼房了,还有我开店那里,整片都要拆完,你们要看就趁早去,下半年能就不见了!”
李军说:“这么多明清古建筑都拆掉太惜了吧!”
水艳秋说:“不拆也不行啊,我们兰溪都是这样的房子,其他地方都在建新城市,就说义乌吧,原来比兰溪破旧,人家这几年把旧城都拆了,建造许多新楼房,还搞什么批大市场,你说我们兰溪能不拆吗?”
王浩说:“我90年去过义乌,那时义乌真的很破旧,没有兰溪好,想不到几年没见,义乌就大变样了!”
水艳秋说:“不单义乌变了,金华地区绝大多数县级市都变了,就我们兰溪没变!”
王浩说:“变是好事,但全部拆完就太惜了,总要保存一部分下来,让后人知道兰溪的历史。”
水艳秋说:“听说要保留一部分的,只是不知道保留哪里。”
走过古城,来到工农路。这时,水艳秋指着左前方一条小巷说:“那条巷就是古时兰溪最有名气的地方,它叫桃花坞!”
“听这名称就不一样,不是桃花多就是女人多!”
李军笑着说:“他妈的,就你会往女人那方面想!”
水艳秋这时红着脸说:“还真让王浩说中了!”
李军看了一眼面如桃花般红艳的水艳秋说:“真的是女人巷?”
水艳秋点点头,一瘸一拐地带着两个帅哥朝桃花坞巷子走去,走到巷口,她才回答李军:“是的,这里民国以前,不但女人多,还都是江南美女,你们朝巷子里看看!”
看到水艳秋那神秘兮兮的表情,王浩和李军同时朝巷子里看去。只见一条只有两米多宽的长巷,因为前面巷子弯弯曲曲,而看不到尽头。巷子两旁,都是底矮的青砖黛瓦老房子,比古城那里的房子还显得年代久远。巷子里看不到人踪,显得幽森静谧,在这梅雨节气,好像一股潮霉之气从深巷里透漏出来!但是王浩和李军看不出所以然,就一条幽森古巷。
水艳秋笑着看了身旁两位帅哥,用带着江南吴侬软语那委婉动听的普通话说:“看不出所以然来了吧,走吧,一路走一路说。”
两个大男人,跟着漂亮而又残疾的江南女孩,走进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巷子。只听水艳秋说:“听长辈们说,这桃花坞从明清朝代到明国初,这里一直是兰溪最有名的花柳巷,巷子两旁都是茶馆,每家茶馆里连跑堂的都全是女人。”正说到这,水艳秋停下脚步,指着右边一高台上的小房子说:“这间房子就是茶馆!”
李军说:“这茶馆也太小了吧,看它那么底矮窄小,最多只能摆两张茶桌。”
王浩看看也是这么认为,这么小的茶楼还能有什么花销的?
水艳秋看他们两个有点疑惑,便说:“别以为它外面看去小,只要进了茶馆,经老板娘打声招呼,看过一眼,就知道来客是什么客人。不过,大凡来到桃花坞品茶的,十有是寻花问柳之人。一但老板娘看出来客品味,便马上向里屋一个招呼,于是一位漂亮的茶娘走了出来,将来客迎接到里屋僻静的地方坐下,随后瓜子,香茶一一送来,两个人便胡乱调侃起来,最后来客都尽兴而归。”
李军笑着说:“还真看不出古人还有此雅兴,这不就是以品茶为名,为实嘛!”
王浩说:“难怪叫桃花坞了,实际上就是花柳巷。”
水艳秋说:“这桃花坞前面两字指的是红尘女人,后面这个坞字你们猜是指什么?”
李军想了想,然后说:“还真的想不起来,应该指巷子或者地势低凹之处吧?”
王浩说:“这坞字除了表示低凹,还表示船坞,也就是停船靠岸之地。”
水艳秋用赞许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说:“两人说的都有点对,这桃花坞地势本来就是四周很高,前面和左右两面都是大云山,巷子建在最低处。但这只是巷子名的表面意思,而内在意思则是从船坞方面去寻找。兰溪自古以来就是三江交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