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笑的态度让康震威十分下不来台，老脸铁青地瞪着警察局长：“老刘，你知道我耐心不好，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是，我明白……顾笑笑！”局长大人抹着汗狂点头。

局长的劝说还没开始，顾笑笑已经踏前一步，站定在康震威眼前：“康震威先生，稍后我也会亲自到府上为您做笔录。我现在怀疑海洋之星的失窃和您一直在隐藏的二十年前的事、以及企图掩盖李姓佣人遇袭案的幕后真凶有关，因此关于二十年前的所有事，请您做好配合的准备。”

话一说完，顾笑笑拉起辛峰掉头就走，压根不给康震威反驳的机会。

康震威气得浑身发抖：“她这是诽谤！以权，叫方仲盛过来，我要起诉顾笑笑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辛峰一路被顾笑笑拖到展厅外的车上，直到被推上驾驶座才算是重获自由。

“唉。”

顾笑笑瞥了他一眼，指着前面说：“叹什么气，出发出发！”

辛峰回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这才发动了车子。说实话，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和顾笑笑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很容易看透的人，尤其是那牛脾气。知道劝也没用，而且狠话都撂下了，如果无法在一周内破案的话，以康震威的影响力，恐怕连他这个大队长都要受到牵连。

“顾笑笑，你说我认识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顾笑笑冷静了五分钟，摸了摸鼻子，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不幸是可以理解的，可这“幸”该打哪儿说起？

从初步采证到录全场口供就整整花了大半天时间，等安保公司负责人、林芷瑜和方荃三人在现场被盘问完，再被带到分局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了。

顾笑笑坐在审讯室里，开着摄像机和探照灯对准了方荃。

“我要求休息，而且有权利要求我的律师到场。”方荃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目前我还不是嫌疑人，你们不能实施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顾笑笑好笑地站了起来，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脚踹翻了椅子，手中的原子笔飞速旋转着猛地向方荃的眼睛戳去。

原子笔的笔尖在方荃镜片前一毫米处停了下来，虽然有镜片格挡，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可人在危机意思下的反应是本能的，方荃立刻整个身子向后一仰，眼看着就要连人带椅子摔个四脚朝天，却被早已挡在他背后的二子重新推了回来。

顾笑笑拉着探照灯对准了方荃的眼睛一照：“这才叫精神虐待，十秒前你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做。这里是警局，别以为只有你懂法律！”

方荃眼底划过一丝恼怒，却只是重新坐正了身子，推了推眼镜说：“就算我刚才失言，但我想现在的时间恐怕不适合协助调查，我要求……”

“休息？”二子把踹倒的椅子扶了起来，顾笑笑重新落座，拿过一叠报告丢在方荃面前，“方特助的作息时间简直比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还拼命，半夜两点视频会议、凌晨五点飞美国分公司……”

“这和你们无关。”方荃推开报告，“对你们私下的调查行为，我保留起诉的权利。”

顾笑笑理都不理他的威胁，指着调查报告上的时间表就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最近一周内你没有出国记录，不存在倒时差的说法，而现在还不到12点，方特助，你确定你的生物钟没出问题？至于律师，没问题！”她坐直身体挥了挥手，“二子，让他叫律师来，不过在律师到达之前，无论几个小时都给我盯住他！”

方荃这下是真火了，拍着桌子叫嚣：“你这是强行扣留！我要告你侵犯人权！”

“方特助，送你一句话，就算你本来没有嫌疑，但就你现在这副不配合的态度，我也可以把你列为嫌疑人考虑！还有，不用拿康总裁来压我，他就算亲自坐在这儿，我一样这么说！”顾笑笑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大声对二子说，“同样限制出境，随传随到，一有不配合就申请上门搜查令！”

“是！”二子立正接令，却又地多嘴问了一句，“头儿，这么做的理由是啥？这家伙真有嫌疑？”

“嫌疑？哼，大着呢！”顾笑笑斜睨着一脸怒意的方荃，“作为康氏集团总裁特助，而且还是全程参与护送的人员之一，海洋之星丢了他应该比谁都着急找回来。可现在不但不配合我们调查，还摆各种酷炫拽的态度出来给谁看？方荃如果没问题，我就把队长位子让给你！”

“好咧！说话算话！”二子兴奋击掌。

顾笑笑翻了个白眼，“砰”一下关上了审讯室的门，转身又钻进了隔壁的审讯室：“最讨厌这种装逼范儿的了，德性！”

相较于方荃的不配合，安保公司负责人和宣传部副经理林芷瑜两人那边的问询就顺利多了。从他们两人的口供来看，安保公司负责人当天并没有跟随大队出发，而是直接留在展会现场的监控室做布置，至于林芷瑜则是最后一个主送人，而她给出的口供和监控录像拍到的一模一样。

林芷瑜在保险库内当着方荃和十名保安的面检查确认了海洋之星后，关上保险箱捧着一路走到展厅，却在后台打开保险箱，准备取出海洋之星上台的时候，发现保险箱内空无一物。

不管监控画面是否被人动了手脚，目前看来最有犯案可能性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最后接手海洋之星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