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从容、柴荣、竺行于和庄不贤直闯了进来。六人相互施礼,张顺子将柴荣和竺行于介绍给何师我认识。柴荣说道:“我们到涡留,是那里的记室赵普接待的,说我那赵家兄弟二人有重要的事情,都去了摩尼教总坛,未能谋面,也不曾得知五哥和六子兄弟的下落。”
“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张顺子早对赵匡胤不屑,随口就说。
柴荣一脸惭愧,接着说:“本来我们等你和金妹妹来了涡留,再一起去伏牛山的,一连几日不见你们有来的迹象,就一起来安州找你们了。刚到涢水码头,就听得顺子兄弟在唱戏,便进了一间客栈。”
张顺子的脸马上涨红,心想:看来楼里楼外的人都听见了,便说:“这个……这个事情啊,是这样的,主要是查案太闷了,我就自我调节情绪而已。”众人不答,只顾偷笑。
庄不贤说:“我这里有两封信,是神行者捎来了的,一封交给何师我,一封交给张顺子。”庄不贤将信交给何张二人,只等签收。何师我拆开看时:血案不得查或已明朗,均可离安远,上少林一聚。张顺子的信件内容也差不多,都是狄帆托付党在兴寄给他们的。何师我和张顺子便签了收信单子,庄不贤转身就走。张顺子留住了他,说:“先别急着走,还有一封信需要你捎给神行者兄弟。”何师我自然明白,便取来纸笔,将安州所发的事情大致写清楚,交给庄不贤,又对他如此这般吩咐。庄不贤应下后,就离开了。在执笔时,何师我特意让王从容等人在一旁看着,也省得再次详述。
张顺子说:“你们说说看,是不是大哥已经掌握了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啊?”
“估计是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两封来信了。”
“那我们是不是听大哥的,即刻出发,上少林啊?”
“先吃饭,然后上路!”
“上路?还是叫赶路为好!”
“嗬,行!”
“要不要先把她揪出来?”
“不急,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好吧,也不知道大哥近日身体如何了。”
“应该没事吧,不然哪有心思管这些事呢?”
“还要不要等狄榕公主?”
“不用,人家有南门靖在身边,还指不定有多快活呢!”众人多说了会儿的话,便去吃饭。席间,何师我说起上少林的事。马茜、马溪和马先自然是要去的。因有司马长宇处理水工们的事,回去也会告诉霍西雄和霍西强的,帮里的事也不用他们自己操心,遂霍家三人也愿意一同前往。司马芗听说大家都要去少林,自己多少也参与了大马镖局血案,也想去。众人怕她父亲司马仁说不同意。司马芗说道:“父亲最疼我了,一定会同意的。而且是与长虹姐姐一起结伴而行,父亲也不会不放心。再说父亲与伯父一向交好,肯定也想为伯父报仇。只要我回去说一声,保证没问题。”众人拗不过,也觉得司马芗与一般官家郡主不一样,待人很是热乎,就同意了。饭后,司马芗回禀父亲后,就与众人一起,往少林进发。在司马芗去节度使府的时候,何师我与张顺子特意去看了回马百中,没有异样,就回来了,自不必细说。
话分两头。且说狄帆与霍家众人沿汉水逆流而上,不出三日就到了郢州码头。霍家众人先下船,狄帆随后。刚在码头上牵过的风,狄帆就看见党在兴、马茜、马溪和马先骑马直奔码头而来,心想:得嘞,还是躲不过去。
党在兴也看见了狄帆,就引着马家三人面向他走去。党在兴刚说起三人是大马镖局的幸存者,狄帆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此事马小妹已大致跟我说过了,我们先不说这个。”
马茜有些不高兴了,说道:“本来就是好好的大哥,却说自己是火凡!”
狄帆哈哈大笑,解释道:“(狄字)一刀去三星,故为火;(帆字)一剑穿冂,不为远界,与你近在咫尺,是为凡。当时互不相识,才叫火凡,如果让小妹误会,我在此赔罪了。”
马茜微笑着,自然没有真生气。不一会儿,狄帆引着马茜、马溪和马先三人与霍家众人认识。稍作问候之后,狄帆说:“你们是想走襄州呢,还是去安州呢?”
霍健说:“郢州到襄州,快的话,不过两三天的路,算不得什么本事。既然是去历练,自然要走安州这路。”霍甲德和霍小玲点头称是。
“那最好不过了。这三位都是安州大马镖局的人,总镖头的女儿、第一副总镖头和第二副总镖头。在安州地界,他们比你们熟悉,给你们做帮手,如何?”
霍甲德大为高兴,说:“大马镖局,中原闻名,能得三位之力,真是我们的荣幸。又是大哥安排,我想父亲也必然高兴。”
马溪说:“我们凭脚力押镖还可以,这水上运货的事,恐怕帮不了什么忙。再说,我们镖局还有血案,多少会给霍家带来不吉利。”
狄帆笑道:“你们镖局血案也得回安州才能探查,只要你们到了安州,自然有人替你们查的,你们也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查案之人呀!对他们水槽帮来说,鱼肉翻身之类的事,才是不吉利。放心,水上的事他们比你们清楚;靠岸歇脚,你们可有他们不能之能,反正要去安州,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呢?”马溪不再多说,马茜和马先也觉得狄帆说话在理,便应下了。
狄帆让马家三人随霍甲德等人去,自己与党在兴还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