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臣等先去其他宫殿开药,以免打扰陛下休息,殿下以为如何?”
“可。”
秦芃点点头,这时候李淑怒喝了一声:“不许走!谁都不许走!”
“母后,”秦芃皱起眉头:“您这是做什么?”
“铭儿他发高烧了啊!他现在醒都醒不过来,这些太医是做什么吃的?铭儿没好,谁都不准走!你们不是会扎针什么的吗?给铭儿扎针啊!”
李淑又哭又闹,所有太医面色平静,站在一旁,就等着秦芃的话,秦芃有些烦躁,但是这里人多,李淑毕竟是太后,无论如何她都是要给李淑一个面子的。
她吸了口气,勉强笑道:“母后冷静些,小孩子高热是常事,您不必……”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响,李淑一巴掌抽在了秦芃脸上。
秦芃完全没反应过来,李淑动作极快,所有人都没能想到,一国太后,居然能当着这样多的人的面掌捆一位镇国长公主!
这不是打一巴掌的问题,这是彻底下了这位镇国长公主的脸面。
秦芃面色冷下来,她慢慢回头,而李淑打了这巴掌后,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哭着骂道:“什么没事?!你弟弟他高热了你瞎了吗?!我打听过,是你带他出宫的,就是你害的!你这扫把星,你是想害死他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淑一面哭,一面上前来拉扯秦芃的衣服,秦芃脸色越发冷下来,她比李淑稍微高些,低头俯视着这个哭闹不休的女人,她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她母亲也是同她这么闹过的,在她设计让她母亲偶遇她父皇,然后用一首诗得到父皇喜爱,迎接出宫后,她母亲就越发敏感,总同给她说,他们母子的唯一期望就是赵钰了。
那年赵钰因为等她回宫,在雪地里一直等,最后受了风寒高热,她母亲也是如此,又哭又闹,让她跪在雪里,赵钰不醒,她不能起来。
她静静看着面前推攮着她的女人,仿佛是看到她母亲当年,旁边人早都已经跪了下来,看着这母女二人哭闹,瑟瑟发抖。
李淑骂着秦芃:“你这个祸害,你就是存了心不想让铭儿好,你当了镇国长公主,怕是看上哪个野男人,找了靠山,就打算合谋害死我和铭儿!你这个浪……”
说话间,李淑扬起手来,还想再打,秦芃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喝出声:“闹够了没有?!”
李淑被秦芃的怒喝惊住,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哭着道:“你想怎样?我是你母亲,是太后,打你还打不得了?!”
秦芃捏紧了她的手,同旁人道:“退下。”
“谁都不准走!”
李淑见秦芃眼神不善,有些害怕。
秦芃笑了笑,眼中却已是冰雪交加,她转头看向张峰,温和道:“母后情绪不稳,本宫留下来安抚母后,劳烦诸位太医先行离开。”
张峰是个懂得看形势的,本来就觉得李淑疯闹,秦芃开了口,立刻道:“臣等告退。”
说完,也不顾李淑在后面的叫骂,便带着太医离开。
等太医走了,秦芃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卫和宫女,如今李淑身边除了几个贴身丫鬟,早就都换上了她的人,秦芃眼神过去,大殿里瞬间就空了出来,只有李淑身边四个丫鬟,却是死活不肯离开。
秦芃捏着李淑的手,李淑又打又踹,却是挣脱不开,秦芃笑着看着那几个丫鬟,勾着嘴角,笑容里带了血气:“四位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确认不走是吗?”
四个丫鬟是跟惯了李淑的,方才见李淑动手打了秦芃,胆子不由得大了些,其中一个年长的上前来,劝道:“太后是公主的母亲,论品级论辈分,都该是太后先说话的份,太后没让我等退下,我等不敢退下。我等如此,公主也该注意,太后生养公主,公主血肉筋骨都属于太后,不过区区打骂,公主就如此动怒,若让外人知道,怕是觉得公主是不懂孝义廉耻之辈。”
“孝义廉耻?”秦芃笑容越盛:“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不知廉耻了?”
“公主女子之身,同一群男人同在朝堂之上已是不妥,还与柳太傅、摄政王多有交集,怕是于理不合。”
“是个懂规矩的。”
秦芃点点头,却是看向一直站着不说话的董尤,董尤便是当初将秦铭送到护国寺的太监,秦芃瞧着他,笑着道:“董公公,这位嬷嬷叫什么?”
秦芃问这话,本质是看董尤的态度,董尤是个精明的,立刻道:“这位嬷嬷姓吴,是宫里的老人,前些日子打碎了太后娘娘的玉镯不报,是个刁奴!”
董尤这话一出,吴嬷嬷立刻变了脸色,朝着董尤就扑了上去,怒道:“董老贼你胡说!”
“白芷。”
秦芃使了个眼色,白芷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吴嬷嬷,然后带着侍卫就将四个宫女抓住,齐齐跪在地上。
“秦芃!”
李淑看见自己手下全被抓起来,她心中又惊又怕,声音尖锐了不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