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以珊颓然坐在床上,看来自己是被律皓天软禁起来了。
一阵苦笑,抬头见那女佣还没有走,你怎么还不走?
先生吩咐过,每天要看着你把这个汤喝光才行。这是专门为太太您补身体的,请了专门的厨师来做的。
以珊皱了皱眉:他不来见我,我就不喝。
女佣愣了一下,说道:先生让我转告您,如果您不肯吃东西,他就要把江恒宇杀掉。
她猛地一惊站起,又悲又怒:他怎么可以这样!
太太,先生的话我已经转告了,您要不要喝汤?
以珊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端起来,一勺一勺地喝光了。
把碗筷放在桌上,她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律皓天啊律皓天,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是那么低声下气地恳求你,我抛弃了所有尊严去恳求你,我可以不计较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你对我的欺骗,甚至你父亲的对我妈妈的伤害......为什么,我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肯放手!
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原野。
律皓天,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得到的还不够吗?你总是责怪别人给你的温暖不够,其实是你自己没有用心去体会。你遮住自己的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看也不去听,即使是一团火,也无法融化你心上的冰霜!
130.被囚禁的日子
在德克萨斯州的日子很平和,很安静。
这里只有三五个佣人,一个厨师,一个司机,一个园丁,还有几个保镖。有时候会出去散散步什么的,但总有保镖跟着。
其实失去行动的自由对她来说到不算什么,但是心底的沉痛却是怎样也挥之不去。
短短几天之内,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心中挚爱。
那个人还在,可是于她而已,却已成了陌生人。
摸着平坦的小腹,泪水蜿蜒而下。孩子,曾经她是多么想要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他的孩子,她连名字都给他取好了,海川,她希望他可以有大海一样的胸襟......
她苦笑着,站在院子里,任风吹过。风过无痕,她生命的二十年里,竟什么都没有留下......
以珊数着日子,十几天之后,他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风衣,风尘仆仆,却又春风得意。一进门就抱住了她,身上还带着寒气,让她一阵颤栗。
怎么了?他紧张地放开她:啊,手怎么这么凉?我帮你暖暖......
不用!她挣脱开,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手冷了,可以暖过来,但心凉了,却再也暖不过来了。
以珊,别说这种话,真的。他走过去,在她的背后,紧紧抱着她纤细的腰,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你早已经没有心了,哪里还会伤心?
我没有心,可我却还爱着你。
没有心的人不会懂得爱一个人。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他轻轻呵气在她脖颈处:我好容易回来陪你,我们都开心点好吗?
以珊冷哼了一声:律皓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不会做你的情妇。现在也一样,我们虽然结婚了,但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囚禁我在此,无非是害怕我泄露你的秘密,不是吗?你好卑鄙......
他忽然用力扭过她身子,深深地吻住她,封住那些绝情的话。
可是他的吻火热,她的唇却冰冷如雪。
半晌他放开了她,看 着她美丽却冰冷的脸。
以珊,你别这样,你别吓唬我......
以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竟然根本不看他一眼!
心中怒火升腾,他猛地抓住她柔弱的双肩:以珊,你这个样子我很不喜欢。
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专心一点好吗?
你让我专心做什么呢?专心跟你接吻?专心跟你上床?还是专心听你那些谎话?
律皓天的眼底积淀着怒气,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虽然在她这里,他早已破了戒。
薛以珊,你别忘了,你现在可还是我的妻子,你的手上,还戴着那对戒指!
是你的妻子又能怎样?我有离婚的权利!戒指我也可以还你!
她说完伸手用力将戒指拔下来。
不要!他忙制止,握住她的双手:不可以......你不能摘掉这个戒指!
把戒指重新戴回她的手上,你知道吗?这对戒指,叫誓言。
戴上它,就等于许下一生的誓言。
可你从没有对我讲过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