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的脸上听到紧张之处时小手也紧握成了拳。
“是啊,所以那农夫才逃过了一劫。”离根点点头,偷望了眼坐在贵妃椅上听自己讲故事的太后,这一个月来,她与太后从未说过一句话,就像现在这般,太后只静静的望着自己,虽明看着是在听故事,她却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随即又暗笑自己多想,她一个小小宫女,太后有什么好窥视的呀。
她讲的故事确是精彩,绘声绘色,鲜灵活现,民间的故事####里,有趣得紧,就宫里的丫头而言,哪个有她这般活泼性子的,也难怪承儿会让她随侍在侧。”陌寒轻声道。
“主子若喜欢这丫头,就让她留在慈德宫吧,也好逗您开心。”一旁的双言颔首。
望着离根脸上的朗笑,肢体语言的丰富,陌寒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丝笑容,喃道:“或许,慎儿所需要的便是这样的笑容。”她不想儿子与她一样,一生寂寞,这几年来,她每年命双言去挑宫女,为的便是想一个与那丫头相像的女子,她一直以为,这世上像那丫头的宫女应该很多,她错了,那丫头是独一无二的,不认命,努力生活,努力住上爬,却非不择手段,多年来的寻找,却找不出一个这样的宫女,只有离根,一个月的观察,这离根与那丫头很像,善于察颜观色,知道怎样能引起皇子们的注意,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笑容。
双言一怔,见主子眼底满是愧疚之意,垂眸,在心底叹息。
“就让她留在慈德宫吧。”
“是。”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离根双唇微张,神情是喜是诧的望着双言,她刚才听到什么了?“太后喜欢她,所以要她留在慈德宫?”
“双言姑姑,太后真的要留奴婢在慈德宫吗?”
“我还会骗你不成?”见离根眉目之间尽是喜色,双言淡然道,“快回甘泉宫准备准备吧,明天开始,你便是太后身旁的侍女了。”
“是,姑姑,奴婢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啊?”离根双目难掩喜悦。
“问吧。”
“太后身边的侍女俸禄会有多少呀?”
双言望着离根一会,这才道:“你该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身为太后的侍女,俸禄不是问题。”
那什么才是问题?见双言姑姑脸上笑客被疏远取代,离根便压下了这个问题,唔,其实是不敢问,生平第一次,离根觉得自己也挺胆小的,不过,既然俸禄不是问题,其余的也不重要了吧?
望着离根的消失,双言轻道:“有些地方确是很像。”半年之后,离根才知道了双言姑姑那句“俸禄不是问题”之后的意思。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来得很迟,深夜,悄然的,天地便被裹上了银装,大自然的壮观在这个时候最能体现。
离根打了个哈欠,伸伸筋骨,打开窗门,望着窗外的雪景,欣赏了片刻,才打开寝宫大门。
“离姐姐。”早已守在大门外多时的宫女鱼贯而入,朝离根轻福了福,便把梳洗用具放到桌上,又退出。
有时,离根不明白,每当皇后清晨梳洗时,宫女们拿着梳洗工具便会进内寝直接服侍皇后梳洗,唯有这太后,宫女不得擅入内寝,除了她和双言,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太后可能喜欢静吧,想起每个月领二两的俸禄,离根心就飘然,其余的自是没心力去琢磨。
拿着盛着温水的木盆进入内寝,将木盆放置在一旁的木架上后,掀开凤锦披纱帐,离根福道:“太后,该……”余下的话被卡在喉内,离根的面色瞬间惨白无色,刚欲张嘴叫喊,却在见到太后的神情时,怎么也叫不出声。
“你选的这丫头确是不错。”男子侧躺在床内侧,双手紧拥着被褥之下的陌寒,望着离根的狭长幽目深如汪洋莫测。
“她吓坏了。”陌寒起身,赤裸完美的洁白身子尽显在空气中。
离根的双手像是不是自己的,颤抖如兔跳,拿过屏风上绒披的身子更像会踉跄跌倒一般,然而,她终究没有跌倒,而是拿到了绒披披在了太后赤裸的身上。
男子紧跟着起身,修长的身子如神砥,发丝庸然散垂下来,白色衣襟微敞,露出胸间白暂如玉的肌肤,“怎么不多睡会?昨夜把你累坏了。”
如此大胆毫无顾忌之语,竟如无旁人,离根倒吸一口凉气,尽管身子微颤,却是偷偷抬眸狐疑的打量这俊逸非凡的男人,在接触到他冷眼余光之时,竟吓出了背后一身冷汗,慌忙低头。
“你该走了,慎儿还在等你的消息呢。”陌寒语声淡淡。
男子目光陡黯,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苦笑,才走向一旁的屏风,轻轻朝这大理石屏风上所雕刻的凤凰朝阳图的凤凰头上一敲,屏风后的墙面竟露出一个暗道,瞬间,男子消失在暗道内。
离根惊得忘了呼吸,直到太后出声:“方才,你若尖叫,此刻你的小命便会不保了。”
“太,太后?”
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