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他却只觉浑身冰冷。
“来人。”
“奴才在。”朱福忙走至皇帝的面前。
“将太子……”皇帝垂眸半响,最终摇头,“罢了,没什么。”
朱福又退至皇帝三步之外静静跟着。
湖风猎猎,使得湖边的人衣袖翻飞。
“来人。”走了十几步,皇帝又开口。
“皇上有何吩咐?”朱福又是上前。
皇帝正欲说什么,却在见到湖面中央那座小谢时,脑海里闪过死去皇后的临终遗言:“皇上,臣妾去后,不管如何,您一定要善待我们的儿子,答应臣妾,不管任何的情景之下,您都不能伤害宇儿。”当时,他答应了。
“朱福,传朕旨意。”
“是。”
“太子应天宇废除东宫储君之位,为‘闲’王,二殿下应天临聪慧伶俐,封为太子,着内务府拟旨向民间发文。”
“是,奴才这就去办。”朱福转身离去,心底却暗腑:太子变为‘贤’王?太子能成为贤王吗?
陌寒静静地坐于台阶之上,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的目光像是在专注的望着什么,然而视线所望只是一片天蓝,柔妃死了,她的目光一如她的存在,没什么区别,确实如她所说‘我不恨了,换你恨我吧,我知道这恨你会带到下辈子的’,是啊,换她恨她了,她永远都忘不了皇帝打她一巴掌时心底的痛。
已经是夏天了,然而陌寒却是抱紧了自己,她冷,冷啊——
“哇——”婴儿的啼哭声使得她回过了神,陌寒慌忙入内,哄儿子入睡,好半响才使得儿子停下了哭声,小天慎却再也睡不着,而是睁大着双眼望着自己的母亲,突然咯咯笑起来,陌寒也笑了,笑的苦涩,轻抚着儿子的胚发,亲了亲儿子可爱的小脸蛋,泪珠就这么掉了下来,一滴,二滴……像是滴不完。
“慎儿,我的慎儿。”陌寒终是忍不住心里的苦,亲哽出声,母亲死时,她没有如此哭过,被打入冷宫时,也没有无助过,唯有此刻,她无助,她绝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像是空了。
一个月后。
古木耸入云霄,瀑布声不绝于耳,四周围的荆棘丛里时不时的能见到几只野兔嬉戏。
应修立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皇帝,嘴角扬起一丝笑弧。
“如你所愿了。”皇帝冷声道。
“我只是将事实告诉了你而已。”
“我要你的暗门。”
应修立一诧,挑眉,“我以为你是来将陌寒还给我的。”
“我永远不会将陌寒给你。”
应修立眯起了眼。
“这是我对她的报复,我要她永远追寻一个答案,我为何突然对她如此,为何突然放弃皇位的答案。”
放弃皇位?应修立微怔,望着皇帝眼底的死灰,冷声道:“这个答案只要我告诉她就行了。”
“然后你再告诉他是你一手毁了她的幸福吗?”皇帝突然大笑起来。
应天宇面色一白。
“我已写了退位诏书,退位于临儿,而暗门将由我来接手,你若想的话,可以在暗中陪着陌寒过这一辈子。”这是他对陌寒和修立的报复,他永远会让陌寒等这个答案,也永远让修立得不到陌寒。
天边渐露晨曦。
陌寒震惊的听着李得胜带来的消息,摇头,“不会的,退位?他怎么能退位?”
“娘娘,事出突然,奴才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皇上当着百官的面宣了诏书,说他要云游四方了,让二殿下应天临继承大位。”李得胜跑得满脸大汗。
“皇上人呢?”
“一下朝,皇上便不见了,宫里的人到处在找,可找遍了皇宫,都找不到皇上。”
陌寒的面色苍白如纸。
“总管,总管,”宫外,一太监匆匆跑过来,禀道:“朱公公让奴才来告诉总管,皇宫正门的侍卫说皇上在一个时辰前便出宫了,还说永远都不会再回宫了。”
“什么?难道皇上所说的都是真的?”李得胜大惊。
“不,他不能这么对我,他还欠我一个答案,他不能就这么走了。”陌寒颤抖的说完,突然跑出了落霜宫。
“娘娘?哎——”李得胜也赶紧随之追出去。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这几个月来,她天天在盼着他呀,盼着他回头,盼着他给她一个死心的答案,是,她还没死心,那一年的情意不能说没就没了啊,所有的幸福,甜蜜感觉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不是假象,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是二人发自肺腑的呀,他怎么能退位云游呢?那她怎么办?陌寒发狂的往外跑,她并没有注意到白花林中已没有了御林军的把守。
御道上所有的宫奴都惊望着奔向正门的陌寒,惊望着她倾城容貌的美,她的青丝飞舞,衣袂飘飞,容颜上的绝望,让所有的人痴迷以及震惊。
“站住。”守在正门的侍卫一见到陌寒的绝色,都怔了怔,,见她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