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有人要杀我。”想起那个晚上,苏晴柔浑身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春儿叹了口气,道:“娘娘,您总说有人要杀你可这皇宫戒备森严,别说是杀手,就是一只老鼠也很难逃得了御林军的防卫呀。”
“你知道什么。”苏晴柔狠狠地瞪了春儿一眼。
“娘娘,到底是谁要杀您呢?”双言问道,她亦不信再这戒备森严的深宫大院里会有刺客,再者,那刺客又为何要杀柔妃娘娘呢?
“我,我不知道。”苏晴柔将头埋进了被褥里。
双言还欲问什么,便听的宫外道:“皇上驾到——”
苏晴柔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脚步声传来,脸上才涌现出了欣喜,春儿与双言忙站到一旁迎接。
“娘,父皇来看你了。”明黄的身影刚入景仁宫,应天临的小身子便已到了苏晴柔的身前。
“临儿?”苏晴柔慈爱的一笑,忙下了床迎接皇帝,“妾身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帝望着未施脂粉,甚至连装也未换的苏晴柔,脸上有着关心,道:“柔妃,身子可好些?”
“谢皇上关心,妾身已然好多了。”
皇帝点点头,坐了下来,一旁的春儿赶紧上了茶。
“听宫女说,自御医来后,你便把自己闷在寝宫里?”
“妾身没事,只是不想出去而已。”
“人总是关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也应当适当的出去走走。”
面对皇帝突然的关心,苏晴柔心中涌喜,忍不住轻声哽咽,“是,妾身定会出去走动走动的。”
“怎么哭了?”皇帝微愣,突然想到,以前的柔妃虽总是娇弱万分,他却从未见她哭过。
“妾身以为皇上不会再关心妾身了。”
“怎么会呢?朕是那么无情的人吗?”皇帝失笑。
此时,只听得应天临稚声道:“父皇,今夜您会在景仁宫过夜吗?临儿好像听父皇讲有趣的事呢。”
一听儿子所言,苏晴柔也是满脸期待的望着皇帝。
“朕,”皇帝刚想说些什么,应天临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父皇,您好久都没有给儿子讲有趣的事了。”
皇帝原本对应天临就喜爱万分,见他撒娇,不禁失笑,宠溺的道:“等明天下了朝,父皇在御书房等你,到时给你讲有趣的事,恩?”
“好吧。”应天临的脸上难掩失望。
“不早了,朕还有些折子要批阅,柔妃,朕下次再来看你吧。”
目送着皇帝的远去,苏晴柔脸上的恨意越发明显,在这个时候批折子?分明是去陪苏陌寒去了,苏陌寒她真的好恨,然而,当苏晴柔想起那夜黑衣人所说的话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猛的跌坐在了床上,恐惧爬满了全身。
“娘,您怎么了?”见母亲突然间像是憔悴了好多,应天临奇怪的道。
双言与春儿也奇怪的互望了一眼。
“没事的,没事的。”苏晴柔喃喃自语,“她还在冷宫不是吗?只要她不出冷宫一步……没事的。”
夜来临。
落霜宫。
“你在做什么?”当皇帝踏进落霜宫,见到陌寒手上所缝的小衣物时,问道。
“我想给孩子做几件衣物,免得到时候忙乱。”陌寒含笑望着皇帝。
“这些何须你动手?宫女们自会准备。”皇帝心疼的望着陌寒纤长的手指。
“修门,你忘了,你说过想与我在这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普通的夫妻吗?平凡的人家里哪有那么多的奴才?”陌寒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皇帝坐在陌寒的身旁,轻抚着她如墨的长发,俊脸上是满满的深情,道:“我自是没忘,只是听宫里的老宫女说,女人在有了身子的时候是不能过于操劳的,特别是生完孩子的那一个月,所以我才叫了些奴才过来备着。”
陌寒微怔,目光像是凝住了般望着皇帝俊朗的面孔。
“怎么这样看着我?”皇帝挑眉。
轻摇摇头,陌寒将头靠在了皇帝宽阔而结实的肩膀上,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弧,是她多想了,原来皇帝是在疼她,而非因为歉疚而补偿她,“修门,向老宫女打听这些事,是第一次吧。”
皇帝的脸上闪过片刻的红晕,略微不自在的开口,“是啊。”也幸好他是皇帝,那老宫女只是以短暂的怪异目光片刻闪过,不过,那样也足以让他不自在至今。
陌寒抬头,与皇帝的目光相视,尽管心中已波涛汹涌,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么痴痴的望着他。
这样的目光,皇帝懂,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因疼她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不早了,安置吧。”说完便拿过了陌寒手中的小衣物放置在竹篮内。
“修门,”陌寒突然道。
“怎么了?”
“我不后悔进宫。”
皇帝微愣,只听得陌寒又道:“皇上,你圆了陌寒的梦。”
皇帝全身一僵,脑海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