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对这个贴身的侍女,陌寒自然了解,加上这几年来她虽从未向她诉苦,但多多少少自己也是知道一些,便道:“太子是国家的储君,更是未来的君王,妾侍成群是正常的,哪怕是被冷落了,也是常事。”
夏秋点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并不是因为殿下的冷落,不是因为殿下有了很多的妾侍而难过。”
“那又是为什么呢?”
“主子,殿下已不再是以前的殿下了。”
“什么意思?”陌寒微怔。
“东宫殿现在就有美人数十人,殿下更是天天召她们侍寝,每天沉迷于酒色,以前好学温和的太子殿下早已不存在。”
“怎么可能呢?”想起三年前那虽羞涩却斯文儒雅的小男孩,陌寒无法将他与此刻夏秋所言的人重叠在一起。
摇摇头,夏秋也困惑,“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是事实呀。奴婢好几次劝说过殿下,可皆被赶回。”
“皇上知道此事吗?”
“皇上知道,先几年,皇上还会诉责管教,但现在,奴婢已有半年未见皇上宣殿下,甚至连平常的问候也从未再有,反倒是二皇子,皇上对他赞赏有加。”
“怎么会这样?”陌寒皱眉。
“奴婢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一夜后,殿下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把自己关在湖上的小殿一个月之久,回来后,便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三年前的那一夜?”
“嗯,那一夜,雨下得很大,天上更是雷电轰鸣,殿下说有事要出宫一趟,回来后就把自己关了在湖小的小殿里一个月。”夏秋回忆。
陌寒的心下沉,“三年前的那一夜,是几月份?”
“三月底吧。”夏秋一叹。
陌寒身子一僵,三月底?
第四十一章 迷惑
“怎么了?主子?”见主子的面色在突然间变得苍白,夏秋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望着被夕阳余晖照得金黄的湖面,陌寒的心沉重起来。
“主子,秋儿想多陪陪你。”
“回去吧,若是被别人见到了,总是不好。”
“是,主子,您多多保重。”夏秋朝她福了福。
望着夏秋的离去,陌寒沉凝了半响,才沿着湖边而走,孤傲的脸被晚霞映得微红,却也美得极致,是自己多想吧,尽管太子喜欢她,但已经事隔三年了,他的转变不可能会是因为自己的,不可能,宫里美人无数,三年之久,对她的喜爱也应该早已放下了。
就在陌寒如此想着之时,突觉腰上一麻,眼前一黑,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失去了知觉。
“放心她。”皇帝怒望着应修立。
“既然你无法给她所要的,又何必困她一生?”应修立紧抱着被点昏了过去的陌寒,目光深沉。
“她是朕的人,朕要如何待她是朕的事。”
“如此的话便不要阻止我带走她,我爱她,我能给她所要的。”
应修立眼底的认真令皇帝心中的怒火更炽,但他却只是紧抿着双唇,任怒火在心口泛滥。
“你也爱她,是吗?”
“放下她。”皇帝握紧了双手。
“正因为你爱她,所以李得胜对陌寒的照顾你能睁只眼闭只眼,甚至默许,你若不爱她,也不会追了我出来。”
“朕不喜欢反复说话,应修立,放下她。”
“为什么不试着重新接受她?她是最为无辜的人,一切的错都在我,也在你,而现在,你却把所有的错都定在了陌寒的身上。”皇帝望着他的目光越发的冷森,应修立就知道皇帝对陌寒的情有多深,是妒忌,深深的妒忌,然而,想起自己的目的,应修立的眼底划过丝冷锐。
“修立,你从小就被指定为暗门的门主,现在所做的事不觉幼稚吗?她是废后,也是朕的女人,你不应该如此不经大脑,不分轻重。”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冷冽。
“幼稚?不经大脑?皇兄,难道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是幼稚,不经大脑的事吗?”
“是,我们是皇嗣,而朕则是皇帝,你是暗门的门主,对于我们来说,江山为重,至于女人,从不会缺乏。”
“江山?我从不把它放在眼里,就算是暗门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而陌寒,是我唯一。”
唯一?皇帝的面色一白。
“皇兄,如果你不能善待陌寒,现在我便把她带离这里。”
“你敢?”
“我有何不敢?”
“修立,别逼朕。”
“我若是比你呢?皇兄,你既要以江山为重,那为了一个女人,你忍心让朝廷与暗门自相残杀吗?”
自相残杀?皇帝身子一僵。
“皇兄,”应修立叹了口气,“我不想与你为敌,善待陌寒有那么难吗?我只要你时常来冷宫看她而已。”
“不可能。”想起以前的种种,陌寒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