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每个人物我都熟悉,可这情节我听着糊涂,你太多想了。”五官一笑。
夕阳已然下沉,只剩余光万丈,烧红了半边天,也印红了五官的笑容。
这笑,很美,却刺痛了冥商的双眼。
密林的风抚过,吹动了她如云的发丝,也吹得那颗孤单的梨花树儿哗哗的响。
“是吗?” 冥商只觉得自己的全身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
“是的。”
“那好,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你会哭了。”
五官一愣。
“今夜,‘暗门’ 会出动所有的高手前去 ‘东郊别园’ 。”
五官的手一个抖动,虽轻微,却已印入了冥商的眼中。
“是吗?你去别园做什么?” 声音依旧平稳,五官将视线移向了山林。
“为了你。” 冥商一字一顿。
“为了我?”
“还记得当年苏陌寒要立应天慎为帝的事吗?‘
五官的脸色一僵。
“他的存在使我的皇位受到了威胁,因此,我便要除了他,现在,所为的事情虽然不同,但目的一样,便是要他死,你的心才会真正的属于我。”
“你,你不能这么做。” 五官的声音中竟透着一屡害怕。
知道五官对天慎的爱有多深,对自己的恨便有多深,冥商朝自己讽笑了几声。虽然五官没有承认,然而,她所表露的神情已然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竟有丝恍然如梦的感觉,淡然的一笑,望着五官逐渐苍白的脸,突然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语。
罢了,若一切的始因都因自己而起的话,就让他来结束这一切吧,只不过结束前,请再让他的不甘放肆一次。
东郊别园。
此时,胡得适正领着一个白胡子老者走在 ‘别园’ 的 ‘畅景园’ 内,观赏景色。
“真美,真美。” 白胡子老者年约八九十岁,但这会儿竟像个孩童般一会儿看这,一会儿摸那的,边看还边发出感叹。
倒是胡得适,一脸郁闷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生着闷气。
“哎呦,这是怎么了?” 白胡子老者嘻嘻一笑,走到胡得适的面前,道:“该告诉的我都告诉皇帝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叹什么气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一气给气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哼。” 胡得适冷一声,转过脸来不理睬老者。
“不理我?那我走了。” 说完,白胡子老者耸耸肩,转了个身,离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胡得适一见老者真的离去了,立马吹胡子瞪眼,一会,又跟了上去。
“不是不理我吗?怎么又像个跟屁虫似的跟上来了?” 老者一见胡得适跟了上来,嘿嘿一笑。
“师兄,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在气师傅当年不把 ‘失忆之水’ 传给我的事。” 胡得适白了老者一眼。
“谁让你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你若跟我一样进了 ‘暗门’ ,‘失忆之水’ 便早传给了你了。” 老者说着风凉话。
“马后炮。” 胡得适恨恨的道,“你可以走了吧,还想在宫里待到什么时候呀?” 半个月前,皇帝命四大高手将这位老者 ‘请’ 进了宫里,这老者正是暗门暗医一族的七代长老,好巧不巧的是,竟是御医胡得适的同门师兄,皇帝正欲问他关于冥商是否失忆之事,这老者倒也奇怪,刚见着了皇帝便把所有的事一一给抖了出来,还说要在这 ‘东郊别园’ 里呆上半个月,参观参观。
“是时候了。” 老者想了想,又拿出手指算了算,道:“那就晚上吧。”
“晚上?” 胡得适奇道:“大白天的你不出宫,干嘛非得等到晚上呀?”
“笨蛋。” 一个爆栗狠狠的打在了胡得适的头上,老者道:“当然是因为有人会来接我了。”
“接你?” 胡得适摸摸头,听得一头雾水,正欲问些什么时,老者已哼着小调,乐悠悠的赏园子去了。
他已不再是那个喜怒都挂在脸上的须王爷,六年的皇帝生涯,变得不仅是他的外表,还有他的心,他已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孤独而又从容沉静,这气息已然成为了天地间一个大大的定格。
“古相,为何如此望着朕?” 应天慎从卷中抬头,从古楼生进入书房开始,他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便未有移动过。
古楼生一怔,方道:“微尘逾越了,臣只是在想,当年太后欲灭了臣一族时,幸得皇上相救才保了臣家上下百来人口的生命,臣该如何做才能报答皇上的救命之恩。”
“你是只老狐狸,应该想得到当年我为何要在太后手下救下你。”
“恕微臣愚钝,微臣不敢妄加猜测。” 古楼生心下苦笑。
应天慎继续处理着卷宗,平静的道:“朕留下你是想让你辅佐太子,直至太子亲政。”
“呵呵!皇上正值壮年,国家又在皇上的理治下繁荣昌盛,太子在皇上膝下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