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小环见状,干着急。
乔力彦的额上布满了黑线,紧握着的双手差点捶胸顿足,仰望着天空,几欲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太不知好歹了,向他堂堂七尺男儿在她的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她竟然还不领情。
空中,艳阳高照,没有风,以至于闷热得很。
安安停下了扫地的动作,已然一个时辰了,她有点渴了,哪知就在她转头之际,一张特大的俊脸突然出现,“砰——”的一声,安安手上的扫帚跌落在地上。
“你?”
“娘子,都扫了一个时辰的地了,是不是饿了?我们回家吧,为夫给你下面吃,里面再放一些你喜欢吃的虾仁,可好?”乔力彦朝琴安咧嘴一笑,书卷味浓郁的脸上闪呈出一个似太阳般灼热的笑容,在安安茫茫然之时,乔力彦牵起了她的手,朝家走去。
“我不——”琴安止步。
“我下的面不好吃吗?”乔力彦转头,依旧微笑的望着琴安,声音温柔。
“不是,我不饿。”
“都一个上午了,哪能不饿,你的身子又不是铁造的,再说,娘在等着我们一起回家吃午饭呢,你忍心让她老人家一人守着那么大桌子等我们吗?”
琴安沉默,表情有些软化,想起对自己如亲生女儿般的婆婆,心中不忍,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乔力彦的步伐而去。
乔力彦嘴角上扬,奸奸的一笑,心中暗附:嘿嘿,有志者事竟成,他堂堂一个户部侍郎还会输给一个小女子不成?她若再跑,他就再追,反正她是他的妻子,丢脸了拾起来便是,丢不到外面的。
“姑爷。”在一旁的小环轻喃,不觉眼眶有点湿气,疾步追了上去,当初相爷要把小姐许给乔力彦之时,她还极力反对,只因这个姑爷从小家境贫寒,是跟着老母亲艰辛的过着日子,她只觉小姐嫁过去会吃亏,然而情形却刚好相反,想起这几个月来姑爷对小姐的好,小环只觉乔力彦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了。
“醒了?”
黑暗中,当五官睁开了双眼时,床旁的身影让她心中一惊,然而,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五官轻咬着下唇,目光变得复杂。
冥商从桌上拿来了一杯水,扶起五官,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杯子送至五官的嘴边,命令:“喝了它。”
将白水喝完,五官轻咳了几声,屋内顿时又陷入了安静。
轻轻的环住了五官,冥商叹道:“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为什么不认我?”
“想出原因了吗?”
“情怯!”这是五官的回答。
“为什么回来?”这是冥商的问题。
“找答案。”
“找到了吗?”
五官沉默。
“要如何才能找到答案?”
五官没有回答,因为这答案连她自己也找不出来。
“好好休息吧。”冥商走出了屋子,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点灯。
夜空下,冥商背负双手,遥望着月亮。
四个黑影几个起跃从不远处的屋顶跃至了冥商的面前,“见过宗主。”正是四方家族的族长。
“起来吧。”
“是,正如宗主所料,暗医一族的八代长老确是被皇帝所擒,现正被关在东郊别园里。”北伸早道。
“嗯,门内的事安排的怎样了?”冥商并不惊讶,他知道应天慎迟早会知道自己未失忆的事。
“各老幼已先一步退出了圣城,再过半个月,便能到雾城了。”西茶门道。
“宗主,这是暗门在圣城总坛以及其他省份各分坛的地图。”东贺岁将手中的羊皮卷交至冥商的手中。
“宗主,真的要如此做吗?”南年礼脸色慎重,似有不甘。
冥商并不回答,只道:“暗门一族将退出大应朝的历史舞台,你们就不想过安稳的日子?”
“不是不想,而是不甘,”北伸早愤愤不平,“宗主,暗门几百年来虽不受朝廷的管束,但上下齐心,都在替朝廷将民间的纷扰摆平,然而现在朝廷却要灭了我们,更可气的是,我们还不能反抗。”
“是呀,宗主,以暗门的势力,反朝是轻而易举的。”西茶门也道。
“难道你们希望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吗?”东贺岁出声,望着从小玩到大的三人,道:“当今的皇帝并非是个昏君,他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相比宗主也是经过周密思考才出此决策的。”
三人不吭声。
“都下去准备吧。”望着眼前的四个得力下属,冥商淡然一笑,道:“以后,雾城就是我们的家了。”雾城,是“暗门”在二百年前在塞外建立的一个小城,经过多年的努力,早已成为了一个各国经商商人的必来处,没有人知道,它是暗门的秘密基地,世人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城,一个经济繁荣的小城。
“是。”
当四人离去后,应修门从一旁的假山后走了出来,望着冥商,叹道:“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