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饿呀。”人群中,已有人喃喃着。
“是呀,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行呀,再几个人就轮到我们了。”
“几个?我看还有几十个吧?”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吧。”
陆续的,已有一些人耐不住时间与饥饿走出了文府,只有五官低垂着头,挺直着身体,静静等候着。
“你叫什么?”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到了五官的面前。
“奴家姓苏,是桥头村人。”桥头村,是五官在方才一个离去的妇人嘴中听到的,她一直在一旁叽喳的说些什么,闲来无事,五官便听着以做消遣,好笑的是,她所说的一切正与自己所编的故事非常相似,这妇人竟也是被婆婆说是克夫赶了出来,至今回不了家,几个时辰下来,那妇人一直在旁边说她的婆婆如何的坏如何的不好,她都听得耳起了茧,本来她也不当做一回事,但当这老者过来问时,五官灵机一动,暗想:既然那妇人已离去,自己何不将她的遭遇都拿来用,这文府地方这么大,对下人的要求也应该是严格才是,万一查起来,至少也有她这么一号人呀。
“苏嫂,是吗?我家夫人要见你。”老者说完,便在前领路。
“是。”五官福了一福,便紧跟在老者身后。
穿过了几十个正应试的妇人,老者带着五官来到了一个大厅,五官细细一打量,顿时惊舌,这厅也太‘富贵’了吧?
整个厅看着非常的扑素,没有多余的装饰,倒显得严整很多,然而,从宫里出来的五官一看到厅内所有的家具时,便知道这些茶案,木椅,花木雕,梁柱,脊松,都是由上等的红楠木配上南沙乌紫以晒后融合雕刻起来而成,其价格只要一条刻有牡丹花记的椅子就达到了几万银两,更别说这房子内所有的木雕之价了,这,简直是个天价。
“陆总管,苏嫂带到了。”老者走到从内室走出来的一年约四十的男子面前道。
“嗯。”陆总管点点头,走到五官的面前,上下打量了翻,锐利的眼视中闪烁着精明,问:“把你的情况详细说说。”
“是。”五官恭敬的一一讲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词一一道来,同时也奇怪,选人的不应该是文夫人吗?怎么成了总管?
听完后,陆总管点点头,对着一旁的老者道:“辛伯,让人去查一下。”
“是,我这就去。”辛伯离去。
看来这文家选下人的确严格,五官暗笑自己的幸运,幸好那妇人回不了她的婆家了,要不然自己岂不是要被穿帮?
二天后,五官正式成为了文府的一个洗衣女,然而,她进府已有二天,但至今未见到传说中的女主人以及男主人。
反倒是在三天后,她见到了一位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五官讶然的与一十六七岁的书僮异口同声。
这不是那天在山里见到的那白玉书生的书僮吗?望着张着嘴一脸无法置信的指着自己的书僮,五官奇道。
“我本来就在这里呀,”书僮从惊讶中恢复了过来,嘻嘻一笑,“可你怎么进了我家老爷的府里了呢?”
“你家老爷?”
“哎呀,说起我家老爷,他这些天可一直念着你呢。”
“念着我?”
“是呀,自老爷从山里回来了后,才想起万一你朋友被匪徒给杀了,你一个弱女子今后可怎么生活呀,懊悔当日没给你留些钱呢。”书僮道。
“老爷可真好。”
“那还用说,走,我带你去见老爷。”说完,不管五官同意与否,一把拉起正在洗衣的她,便往文府的花园跑去。
“等等。”她是来做工赚点钱好过日子的,安稳的过她的日子,见与不见这文家主子都一样,再说,她不早就见过了吗?五官挣托开了书僮的手。
“怎么了?”
“我还在洗衣服呢。”
“那有什么,等会儿再洗就成了。”
“不行,我必须得洗好,要……”未等五官说完,便听得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咦,这不是山上的那位嫂子吗?”
“老爷,你和夫人赏完花回来了吗?”书僮一见到来人,便笑说道。
“是呀,小耳,你是怎么找到这位嫂子的?”书生,也就是文家男主文斯礼道。
“我没找,是她自己出现在府里的。”书僮小耳道。
“见过老爷,夫人。”五官行了一礼,这明艳的女子就是文府那位能干的夫人了吧?虽然只是一眼,但她婉柔脸上的那双精明的眸子却深深的印在了五官的心里,五官暗道:这女人,不可小视。
“老爷,她是苏嫂,是夫人刚刚应征来的洗衣奴。”紧跟随在后的陆管家在文斯礼的旁边道。
“是吗?真是巧啊,我还在担心你那会